这么激狂的欢愉,强烈得近似痛楚,她战栗不休,更攀紧了他的强健,泪湿的脸儿,贴在他的颈窝中,直到他的冲刺,将她推过某个无法回头的点……
雨,一滴又一滴。
天色未明,岩洞深处,激狂的喘息早已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深一浅的呼吸。
金凛内伤已经痊愈,呼息深且徐缓,而娇柔的幽兰,却因癫狂的欢爱,耗去太多力气,至今仍有些微喘。
卧在他胸膛上的她,柔细的长发汗湿,有几丝贴黏着红润的粉颊,微微娇喘的模样,更惹人怜爱。
金凛将怀里的小女人,圈抱得更紧。
岩洞里,花香仍浓,花办与罗衫,散落在他们四周。
「还疼吗?」他突然开口,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亲昵。
还处于震撼中,心里乱槽糟的幽兰,被这么一问,立刻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初初进入她时的种种。
那不只是疼痛。
她还记得,他进入她时的神情。灼亮的黑眸、紧抿的薄唇,他从里到外,烧灼着她的热度,以及每一寸巨大,艰难的、缓缓的挤入她时的饱胀、温度,甚至气息……
双颊更红、更烫了,她羞态可掬,只低着头,不敢看他,更不敢回答。
一个柔柔的吻,落在她的发上。
「抱歉,」金凛低语,怜爱怀中女子的情绪,浓郁难以化开。「原谅我,我太忘情了。」
今夜,他利用了她的纯真。欲望胜过理智,他难以遏止,而她又太过青涩,单纯得不懂拒绝。
她的美好,是他此生最珍贵的礼物。经过这一夜,品尝过她的甜美后,他就上了瘾,甚至就要开始怀疑,这辈子是否还容得下生命里没有这个小女人的可能。
粗糙的指,轻轻梳过她的发,连她的发丝,都让他迷恋不已。当她温驯的、全心全意信任的靠在他怀里,他心中的满足,远胜过打赢一场战争。
「我没想到,今晚你会来。」他轻声说道,动作未停。「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娇小的身子,有些微僵硬。
「家里有事。」她声如蚊蚋,撒了个小谎。
他却轻易看穿。
「不是因为那个吻吗?」他问得很直接。
幽兰红着脸,因为被揭穿,尴尬得几乎想逃开。
铁般的臂膀一圈,轻易又将她揽了回来,圈困在坚实的胸膛上。他翻过身,将她困在身下,双臂却撑在她身上,没有压着她。
闪亮得足以看穿一切的黑眸,注视着身下的幽兰。
「我吓着你了?」
她没有点头,但无助的眸子里,已泄漏了答案。
「我已经吓着了你。」金凛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印了一个吻,薄唇抵着她低语着。「而我今晚,竟又得寸进尺,对你做了这些事。」
她瑟缩着,羞得不敢看他。
「看着我。」他诱哄着。
长长的眼睫颤动着,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鼓起勇气,轻咬着白嫩指节,忐忑的迎向他的视线。
金凛注视着她,表情坚定,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利用了你的纯真,但我不后悔。」他靠得更近,在她额上叹息。「这是我一个多月以来,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算几乎送掉半条命,他也要庆幸,能够遇见她。
他语气中的坚定,以及霸道的温柔,让幽兰心头一软。
「凛——」她轻声开口。
「嗯?」
「你——你——」
「什么?」他极有耐心。
她脸色羞红。
「我们这是——」
「私订终身。」他答道,眼里有着难掩的满足。「你是我的人了。」
她虽然清纯,但是礼教的训示,却让她极度不安。她咬着唇,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难以饶恕的事。
但是,金凛说,他并不后悔。而她心里,有着甜、有着慌、有着不安,却也没有半点的悔意。
噢,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们这样,是不是——很不好?」她的声音更小了。
他缓缓摇头,知道她的不安。
「相信我。」金凛低语着。
她抬起头,再度望着他,清澈的水眸,单纯得不含杂质。
他开口,将那句话,说得如同誓言。
「兰儿,这一生,我绝不负你。」
艳阳高挂。
暴风雨造成的凌乱,很快被收拾干净,临海别院的内外,在数日内就恢复整洁清幽,看不见丝毫紊乱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