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她真的有昏眩的感觉了!
当他的双掌离开时,她几乎要呻 吟出声。
低沉的男性笑声,在好近的地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嫩软的唇,近得能呼吸他的呼吸,闻见他身上乾爽好闻的男性气息。
「嘿,你真的要赌这么大吗?」他用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问,嘶哑的嗓音里,有着莞尔的笑。
哗啦!
依依觉得像是被泼了冷水,瞬间清醒过来,双眼睁得又大又圆。
她在一双黑眸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靠得很近……事实上,是太近了!
顾不得假装昏厥的戏码,依依一手推挡他的胸膛,另一手火速遮住尚未被亵渎的红唇,用最凶狠的眼神瞪着悬宕在身上的无耻之徒……他的行径太过大胆,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让她有那么一丁点的忘我……
「我醒了。」她用过度大声的音量说道,语音竟不争气的有些颤抖。
他高大的身躯慢慢的退开,黑眸灼热,嘴角那抹笑,更是坏得好邪恶,看得她全身又觉得火烫烫的。
虽然,他没有吻她,但是她的唇上,已经染有他的气息。
她不肯轻易服输,刻意在他眼前,用力抹了抹嘴巴,那张薄唇上的坏笑,非但没有消失,反倒咧成大大的笑容,两排白森森的牙,再度让她想起大白鲨。
两人一来一往,在沉默中交锋。
「人工呼吸还真有效,你昏倒这么多次,这次醒得最快。」黄陈淑婉大开眼界,欣喜自个儿挑对了人,之后女儿的健康肯定能好转。「依依,还不快谢谢人家。」她催促着。
谢?
依依的眼角抽搐。
谢什么谢啊,这家伙光明正大的吃她豆腐,她竟然还要道谢?
碍于妈妈的视线,她咕哝了两声,企图瞒混过关。
「说清楚!」黄陈淑婉喝令。
母命不能违!
她深吸一口气,吞咽屈辱,含恨一个字,个字的说道:「谢谢。」
「小妹妹,真的不用跟我客气。」脸皮大概比铜墙铁壁还厚的他,居然有脸回嘴,
黑眸刻意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触碰过的软嫩丰盈。
在那一瞬间,她无法决定,是要遮住胸口,还是戳瞎杨爱国的眼睛。
「啊,不对,」懒洋洋的嗓音里,有着藏不住的笑意。
「你不是小妹妹了。」他刚刚亲手「确认」过了。
她双颊火烫,警告的眯起眼睛,威胁他再敢放肆,她也准备要豁出去,拚着大病一场过后的身子,就算不把他揍到伤残也肯定住院!
他停顿了一会儿,看着她喷火的双眸,跟紧握的双拳,聪明的没再说出挑衅言语,反倒恢复斯文,一副纯然无害的模样,迳自微笑点头。
「相信我们之后的相处,会非常愉快。」他好言好语的说道。
「晚安,你早点休息,我明天过来接你,从简单的练习开始。」说完,他穿上西装,用最俊帅的姿势离开。
一等杨爱国走出大门,黄依依就转身,坚定的走进卧室。
接她?哈!
往后三个月,她决定都要卧病在床!
紧闭的房门上,传来规律的轻敲。
正在看漫画的依依,停住所有动作,确认敲门的频率,符合她规定的暗号,这才避开房内堆得满满,看似无用杂物,实则都是她花费时间与金钱,好不容易才买到手的东西,慢吞吞的去开门。
一张与她有几分相似,却健康红润许多的小脸,出现在门缝之间。
「姐,是我。」黄伴伴说道,拎高手里的袋子晃了晃,谨慎的降低声量。「你要的东西都买齐了,一样都没有少。」
回乡以来,除了先前真的病到完全没食慾之外,病情转好后,她的「战斗物资」,都是由妹妹提供的。
依依打开门链锁,难得敞开房门,让妹妹进房。
「别踩到我的东西。」她特别嘱咐。
「很难耶,你房里满地都是东西。」伴伴嘴上抱怨,但脚下还是小心翼翼,以媲美芭蕾舞者的灵巧,仅用脚尖点地,最后顺利在一张坐垫上安全着陆。
「你今天来得好晚。」依依打开袋子,小脑袋往里面探,双眼亮晶晶数着妹妹带来的珍贵「物资」。
「拜托,家庭主妇可是很忙的,我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趁老公看棒球转播,才能抽出时间,帮你跑腿买东西,你就不要抱怨了。」不同于姐姐,小两岁的伴伴,几年前就嫁为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