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母亲的奇怪反应,我才对封夫人其人印象深刻。
难道是封夫人认出了娘,怀疑了云溪,是封家人突然找上门的原因?
我在心里摇了摇头,如果是封夫人首先发现的话,我猜她更愿意灭了云溪的口,或是永远瞒下这件事,而且,此时距离我们在宝灵寺遇上封夫人,已经事隔两年。
可是,之间可有什么关系呢?
用餐结束后,各自散去,还有几个小姐亲亲热热地拉着云溪的手,让她得空去她们那儿玩,云溪微笑着一一应了。
回去的路上,丫鬟、婆子们在不远处跟着,我和云溪在前边慢慢走着。
云溪冷笑道:“哪里都有被人当枪使的人,那个舒姨娘,不过是个蠢人罢了,倒不足虑。”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封老爷现在是事事护着你,有点眼力劲儿的都不会公开挑衅于你,封夫人我看是个jīng明人,表面的功夫样样做得不差,她如今不会逆封老爷的鳞片,日后就难说了。日后这样的事qíng、明里、暗里的会愈发多,那都得靠你自个去应付了。”
云溪听出我话里之意,一惊回头:“姐姐,你是……要离开么?”
我点点头道:“你这两日在府里事事应对得体,本又是心思聪慧之人,既然选择了在这府里生活,就得自己去面对这些事qíng了,我也不能一直陪着你。”
云溪低了低头,有些难过,抬头道:“再住几天好吗?”
我点头笑道:“我也没说马上走,不过给你先说说,我也就再住这么几天就要回去的。”
一天,我和云溪在丫鬟的指点下,在封家花园闲逛,丫鬟一一指认,那处是什么院子,住了什么人,那处是什么湖,什么亭,云溪仔细地听着记着,有时cha上几句话问着。
突然听得不远处有丝竹之声传来,云溪问是何时,有婆子回是封二公子邀友人在留青园饮酒作诗。
云溪点了点头,命带路的丫鬟撇过流青园及附近,别撞了客人。
继续走了一会儿,有丫鬟来传封家几位小姐在绣阁绣花,请四小姐也一块儿去。
云溪问我,我忙摆手:“让我做些粗简针线还行,要我坐个半天绣花,非得憋死我不可,我不去了,我再逛逛园子罢。”
云溪只得跟着那丫鬟走了,我只带了一个引路丫鬟慢慢逛着。
那丫鬟告罪说要去解手,我便点头让她去了,自个坐在山石上等着。
山石旁边是一脉池塘,池水里隐约可见一些五颜六色的鱼在游动,刚那丫鬟告诉过我,这些鱼叫锦鲤,很值钱的。
值钱不值钱我不知道,可隔着水看倒挺有趣。
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回头笑道:“回来了?”
来人却不是那丫鬟,而是一个年轻公子哥儿,衣饰华丽,却又不是封府的几位公子,一阵风chuī来,挟着一丝酒气。
那公子哥眯着眼笑道:“好丫头,扶我回席罢。”说着动手就来拉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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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落水
酒气扑鼻而来,我一皱眉,一把甩开他的手,厉声道:“公子自重。”
他被我甩了一个踉跄,忙扶住身边的树,怒道:“你是什么人?一个小丫鬟也敢推我?!”
我看了他一眼:“你又是什么人?在别人府里装什么威风!”
他怒笑道:“我是谁?你可打听清楚了,我是封二公子请来做客的,湘州府谭知府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封府里耍威风?如果不是封二公子三番五次下帖子请我来,我还不来了呢。”
我笑笑,站起来一福:“原来是身份尊贵的谭衙内公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有个好爹,失礼了,再见。”抬步就走。
管你那个府里的公子呢,管你是不是知府的公子呢,我既不求你,也不巴结你,只也别惹你就是了。
谁知我要躲开,却有人不肯了。
我的袖子被拖住,那公子一歪身子坐在我刚坐的山石上,一手拖着我的袖子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扬起眉道:“告诉你罢,我不是这府里的丫鬟,也是客人,你要寻人扶你回去,我替你叫丫鬟来就是了,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