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霸道的娘亲。
我无奈,只好打点起jīng神,将事qíng简要地说了一遍。
娘越听越严肃,越听越怒:“不娶妻?!纪玉那小子是油糊了心吧?你怎么办?”
我忍不住为纪玉辩解:“他说他还娶女儿,纳妾,但再不娶妻,别无他人。”
娘一听更怒了,重重一拍桌子:“什么?!他敢说这话?”
那惊天动地地一响,将我的瞌睡虫全给赶跑了,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在发现自己在瞌睡迷糊之时说错了话,虽要告诉娘,但也不能在娘已经发怒的时候,直接告诉她呀,忙又纠正道:“后来他说他思虑不周,纳妾就算了,再想办法。”
娘还要拍桌子,我忙一把拦住,哭笑不得:“娘,你再拍,我桌子坏了是小事,你要全村都知道呀?”
娘回过神来,咬了一会儿牙道:“我是不会允许你做妾的,就算我把纪玉当儿子看,也不行,手心手背都是ròu,我不能为了他,委屈你。这男人的誓言呀,最靠不住,你们现在还年轻,都以为有对方就行了,等他做了官,有了权势,心大了,和你相处久了,厌了……难保就不会变,生了别的心思,没个主母的地位,你哭都来不及。”
我只能顺着娘点头,嘟囔道:“这不是还可以想办法吗?”
娘道:“什么办法,你倒是说说呀?”
这……我现在怎么说得出来。
只好避而不谈,推着娘道:“娘,你看我要困死了啦。”
娘看了眼我疲惫不堪的脸,目光一软,叹了口气,就走出去了。
我倒下就睡,不知过了多久,却又在梦中渴醒了过来,才想起睡前困极,竟忘记了喝茶,便又起chuáng倒水喝。
经过爹娘的房间,却发现里面传来低语,虽声音很低,在万籁寂静中,显得特别的明显,其中似乎还提到了纪玉,我按捺不住好奇,就悄悄地凑过去听。
却听见娘的低泣声,她哭着道:“我们阿喜太可怜了……和福家订一次亲出了那样的事qíng,过了两、三年才平息一些……如今人人都以为我们阿喜是要嫁给纪玉的,又出了这样的事qíng……还不知道又要出怎样的谣言……办法是那么容易想出来的么?能有什么办法?……她年纪小不知道厉害,我们做父母的还不知道吗?她以后还怎么结亲、怎么找婆家……她还那么小,就接二连三遇到这样糟心的事qíng……太可怜了……”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这是要抽成怎样?一直都上传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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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怔,问道:“玉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纪玉微笑着,眼神温和,只是笑容里有一丝苦涩,可当时粗心的我并没有看出来,他说:“我是说,做妾这件事,就此作罢吧。我……确实不能因为一己之yù而委屈了你,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你该有更好的归宿。以后再说罢。”
我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一会儿,只是心里也没个定论,而自个又不喜欢,也不习惯纠结在这些纠结的问题里,只想了一想,就笑道:“好,我们都还年轻,日后再说罢。”
纪玉微笑着,抬手在我头上摸了一下。
我也看着他微笑,月光中,我们微笑于对,只是,纪玉笑得有些苦涩,我却笑得自然。
我以为,我们还是有时间想出更好的办法的。
两天后,我和刘允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从都城运河坐船沿途而下,回宁郡去了。
临走之时,纪玉将我们送到运河边,帮着将东西搬到船上去安顿好。
我住的船舱在二楼,安静舒适,开了窗视野也开阔。
纪玉帮我将我沿途的日常用品在房间内放好,对我说:“阿喜,我下船了,保重。”
我点了点头,笑道:“好,你在都城,离家别土的,也多保重。我等你回乡过年。”
纪玉点了点头,只望着我。
我倒被他看得有些莫名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道:“怎么……”
话未说完,身子一倾,身上一暖,一紧,已经被纪玉拥在了怀里。
我愕然,轻轻推他:“玉哥哥……”
纪玉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阿喜,别动,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