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谁是你女朋友!
“不,不,”我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解释,“那个,我……”
然而只是几秒,人如潮涌,尖叫声、呐喊声响彻在这座城市的上空,现场彻底失控。湛澈身上像是涂了胶水,不知道黏了多少只手,掏出本子要求签名的,身体贴上去拿着相机自拍的,也有用衣服往他身上使劲甩,嘴里骂骂咧咧的……失去理智的脑残粉和黑粉们似潮水般涌来,双重夹击之下,我勉强站稳,好在有更多警察赶来维持秩序,湛澈在警察的护送下,终于拉着我闪进店里。
*4*
拉好窗帘,湛澈已自来熟地跑到小厨房,水果酒、红烧鸡翅、香煎马鲛鱼、黑米粥……一股脑端出来,大快朵颐。
这人,还真是心宽。仿佛刚才那场骚动完全与他无关,此刻一心一意做个投胎的饿死鬼。
把我这儿当成什么了?
如意则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开始审我。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俩什么时候确定的关系?你太不够意思了,姐。赶紧从实招来。
湛澈喝着粥,嘴里囫囵不清:“没几天,不如意选手。”
“谁跟你没几天的事?当我妹的面,能不乱说吗?”
如意却娇羞地看着他:“姐夫,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姐……姐夫?
我差点跪在地上。
“当然,何止记得,而且,印象深刻。”他虽然也被那一声“姐夫”叫得失神,但很快镇定地笑笑,还冲如意扬扬眉毛。
“如意,”我怒吼一声,“闭嘴!”
湛澈抹着嘴:“跟妹妹,干吗,这样讲话,多伤她心。”
这两人配合得相当好,听他这么一说,如意马上摸着胸口做哭泣状:“就是,姐夫,你不知道,我就是被姐姐欺负着长大的,不知道心里有多苦……”
够了!
这神演技,怎么不去当演员啊。
她又说:"姐夫,你能不能内定我为总冠军啊?”
……
谁也不要拦着我,就让臣妾长跪不起好了。
有句老话怎么说,没皮没脸,掉在地上没人捡。
“濮如意,闭嘴!你有完没完?”
湛澈比我镇定得多,抿起嘴角,很受用的样子:“总冠军,困难些。”
“不过,凭你的,真本事,前十,没问题。”
“谢谢姐夫!你真好,姐夫!你比电视上帅多了,姐夫!姐夫,咱俩合个影呗?姐夫,你能给我签几张签名照吗?我老多朋友喜欢你啊。姐夫……”
我一把抓起她拎到卧室,关上门。
“够了,”我压低声音,“你还真是心宽。还是管管你自己吧。说说看,你跟潘羿……打算怎么办?”
她终于老实了。
“没。”
“没,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往尽可能坏的方向去想的意思。”
果然。
我沉住气,问:“到底有多坏?离……离婚吗?”
“不止。”
不止的意思,是还要去引产?
常常见到恋爱中的女人满世界炫耀恋人对自己多宠溺。
我则比较排斥。
倒不是晒恩爱,死得快。
而是我坚信,那个人,曾经爱你有多宠溺,不爱分手时就会有多绝情。
潘羿是最典型的代表。
在我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时,如意说:“那天爸妈送我回去后,我俩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当时很矛盾,也没想好怎么做,于是谎称要去超市买东西,躲了出去。晚上想跟他谈谈,回去时……”
“啊,那五万块……”我想起钱的事情。
“放心,”似是想起了我妈的糗状,她憋住笑,“我要回来了,怎么能便宜那王八蛋。”
“你还有心情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快说,你回去时咋了,该不会捉奸……”
“哈,那样倒好了,”她冷笑,“我回去时家里钥匙都换了,按了半天门铃,他爸妈开的。进屋时防小偷似的盯住我,抽屉里的首饰、银行卡早都没影了。”
我豁地站起来。奇怪得很,常被说老实,别人惹我时,总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