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擅长的便是歌舞……自当尽力了。”
乾秦欣然: “都说这青衣姑娘是个美人,今日才知原也是性情中人,此事得成,姑娘有何要求,乾秦都当尽力。”
如此,这事便这么定下了,青衣住进了秦府,一直要等到十五比赛结束。
乾秦是个读书人,自然是附庸风雅的主儿,给青衣安排的住处也是一样的处处书香。里面放置了一把古琴,想是乾秦特意安排的,倒是费心了
这几日,青衣在清王府上做的最多的事便是抚琴。弹琴是青衣为人后学会的第一件事,是那个道士教会的,想来那个穿着红袍子的道士倒也竟是个缅怀的人,青衣想着想着竟也笑了。
这一笑里没有倾倒众生的魅惑和妖娆,就像那淡淡的月光一样轻轻浅浅的不着痕迹却回味无穷。乾秦走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看到一个如人间仙子的青影指抚古琴轻轻浅浅的笑着,如沐春风。
有的人一辈子便也就是这么一眼。
乾秦身后的人咳嗽了一声,青衣和乾秦同时从梦中清醒过来,乾秦看的是青衣,青衣看的是他的身后人。
乾秦清了清喉咙,显得有几分局促:“秦某见姑娘一个人太过清静,这人以后就差给姑娘用吧。”转头肃容,“福才,可要好生伺候青衣姑娘。”
被叫福才的默然颔首。
青衣眼里的笑意却更加浓了,那福才右眼角下方分明着了一颗泪痣,纷乱红尘惹桃花的人。
“姑娘有所不知,这福才精通音律文墨,且武艺过人,有他陪伴,姑娘定会喜欢。”
青衣欢快地在福才身边打了个圈儿,扯了扯福才头上扣的那顶小厮冒:“青衣谢过殿下了,这人青衣喜欢。”
乾秦走后,如此情景在这间不大的房子里上演:
“来,福才,给姑娘捶捶背。”
那福才看也没看她,径自越过她上了床,躺平了就睡。
青衣佯装癫笑:“哪里来的小厮,好生的没规矩呀?”
小厮似是忍气吞声到了极限:“你笑够了没有?”
青衣不笑了,却是妖妖娆娆的扭到了床前:“我就是不知这涯先大师什么时候也爱管起下作牲畜的事了,还是大师不知道青衣是什么人?这般模样到青衣房里,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于我有私情呢。”
涯先噌的从床上窜起,扬手就要给青衣一巴掌,却是紧要关头劈在了床沿上,手顿时青了一大块:“别冲我这般笑,你不过是个蛇妖罢了,哪里值得本座上心,做畜生的就得有个畜生样,做了几天人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你还不配!”
青衣却笑的更加低贱了,眼里的魅惑怎么化都化不开,她踮起脚尖在涯先的薄唇上轻轻一吻,涯先的唇很冰凉,只是轻轻一碰便如屡寒冰,青衣捧着他的脸说:
“青衣一句玩笑罢了,大师何必当真,大师前来是为天阙的事,青衣都知道。”
涯先脸色总算缓和了些,换下一身红袍的涯先,虽然面上少了些红润,却不知怎的多了几分人气。青衣静静的看着他的反应,看着他如她所料般面无表情的推开了她:
“你那些套路对我不管用的,就省省吧。”
青衣黯然,旋即莞尔一笑:
“罢了,青衣所求不多。”
那之后,青衣身边多了个叫福才的贴身小厮,有一段时日成了秦府一道特别的风景。因为那两个人站在一起不论哪里都如此和谐,就像一幅画,即使大家都知道他们一个艳冠群芳,一个是弃如糟糠。
雪中飞花
雪中飞花 天烽王朝,腊月飞雪。
小还抱着暖炉坐在屋檐下晃呀晃呀,好不惬意。想那位位高权重的公子也是有心了,隔天便差人到落红楼把她叫来了,那些个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谁不是冲咱们青姑娘的貌美来的,竟不知这位秦公子又安的是什么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还愤愤的想。不过,他还是很感谢那位公子的,至少她还能够和青姑娘一起,至少这劳什子的□□并没有亏待咱们姑娘,锦衣玉食,良辰美景的……想到这儿,小还呵呵的笑出了声。
“还丫头!想什么呢?美成那样!”
一个相貌打扮……
恩~怎么说呢?这个小厮其实长得很普通很普通,真的是很普通,普通到放到人堆里眨眼就不见了,可是或许是小还的错觉,有的时候,比如说他笑的时候就会变好看,尤其是那一双眼,总会漾出无限生机,当然他不总笑,小还这么些日子也只见过一次而已。那日姑娘踏雪归来,这个叫福才的小厮轻轻巧巧为姑娘拂去肩上落雪的时候,他的眼睛是在笑的,虽然不是很明显,虽然不是很夸张,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短暂到小还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是那个时候的那个人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