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眼神恍惚了一下,以手抚额,霄云见状不对去扶住她,秋心摆摆手表示自己无事,只道小时候被她那个疯疯癫癫的娘养得素来有头疼毛病,前夜里又着风了,略感头疼。
了白在灯光下嘴里还含着半口糕点,看见她走过去自然牵起她的手腕,嘴里含糊道:“姐姐要保重身体呀,才能看到我们成亲生宝宝呀,以后我的孩子还要唤你姨娘呢,嘻嘻,不舒服咱们就回吧,身子要紧嘛……”秋心抬眼看他,温柔一笑,道:“我看你还没玩够吧,再走走也无妨。”
了白感觉手中传来的脉动,眼神莫测,背着光看秋心,霄云也觉得不对,看见他俩奇奇怪怪的。
聚散无因
聚散无因 秋心倒像什么都没有,打起精神一手拉一个继续逛夜市了。
这夜三人极是快乐,就像很久没在一起的一家人团聚在一起,久违的温暖时光。
送秋心回了囚月坊,了白携霄云回了他们居住的阁楼,入秋了天开始转凉,他们都还只着单衣,
了白单手搂过霄云的肩,“冷不?”
“恩……”她侧头看着他笑,点点头。
了白也无奈,这么晚哪里去寻件披风就好,霄云似乎看出他的心事,道:“我没事,回去早些睡
就不冷了。”
了白暖暖笑道:“那回去早点睡,明日我问秋心姐姐要件厚实点衣裳来,以后也不怕冻着你
了。”
霄云往他怀里依了依,隐约有些欢喜感觉。
了白和霄云一直都睡在一起,了白道是要保护她安危。霄云以前还不习惯,现在知了白心地着实
单纯,待自己一向都极好,霄云也不那么在意,每晚了白靠着床头睡,她才能安心睡去。
这日夜里,了白早早熄了灯催她睡觉,霄云默不作声上床了,了白轻轻走到床边坐下,给她捏捏
被角便安静地靠着床睡觉。
霄云躺在被窝里全身发冷睡不着,蜷缩住身体裹紧棉被,被子里传来一股发霉的味道她难受得
很,又不敢发出声音。兴是那被子真的好几年都没洗没晒过,从房东家借来的果真不是什么好东
西,霄云心里直觉得惨。了白倒是从没盖过被子他也不知那被子发霉的味道是怎样,被子阴冷到
何种程度。霄云本身体寒,这些时日受过重伤便开始发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时常晕眩,体感无
力。她并不和旁人说,知自己兴许活不过半年,便好好陪了白一段时间吧。她身体不好又极其怕
冷,帝都位于北边秋天比别处来得早,南方的这个时候还在酷暑,帝都却已秋风瑟瑟草木凋零,
夜晚更是阴寒之气从地底冒出来,霄云浑身发冷,瑟瑟抖起来。
窗外是依旧热闹的烟柳之地,她从被子中抬眼看向窗外,一片乌压压的云遮住月亮,云层边缘有
惨淡的光,霄云愈发感觉寒冷。
“怎么了,冷么?”
旁边的人已经注意到她没有睡着在床上瑟瑟发抖,俯身过来问。
霄云冷不丁对上那双明亮的“扑朔”着的大眼睛,吓了一大跳。
了白毫无芥蒂将手探进被子,月色下的他皱皱眉,嘟起嘴,“被子里怎么这么冷?你一直都怕冷
的,晚上睡被子都这么冷也不和我说,”说罢霄云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她本能
地要挣脱,了白却反而抓得更紧,闷闷不乐地说:“你的手都是冰凉的,灼夭时常和我说,女人
的手是连心的,手要是凉了肯定心也是凉的,肯定是苍耳那个臭小子伤了你的心,哼,以后我们
都不要再见他了才好,再见他我一定要打他,把你弄成这样。”
霄云本来心中觉得温暖一些,听他提起苍耳心中一痛,难过得将头埋进被窝,了白也不知她怎么
了,放开手站起身道:“我出去一会马上回来哦,别给陌生人开门。”
霄云伸出头看他离去的背影,木制的门“吱呀”开了又关上,擦擦眼角的泪痕抬眼看向窗外乌云
散去的月亮像被清洗了般格外透亮。
过了一会楼下响起有人踩着老旧的木制楼梯上楼的声音,随后门“吱---呀”又被打开,透进一
股冷气,了白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她。
霄云被突然灌进的风吹得咳嗽起来,了白转身关好门将手上拿着的东西塞进被窝,霄云感觉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