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人与黄衣人都不做声默默吃饭。
饭毕。
玄衣人吩咐小二带这位姑娘入上好客房,自己兄弟二人则出去逛逛。
王小二觉得这姑娘真是碰上好人了,带她上二楼。
楼梯口,小二道:“姑娘眼睛不便,要不嫌弃就牵着我的衣袖,怕你给摔着咯。”
“多谢,我听闻你的脚步声便知道哪里开始上楼,哪里到了平地,哪里有坑陷,不必挂心我。”
“苍兄,走吧。”黄衣人看身边的苍兄似乎出神了停在那里,便唤他。
听到他的声音玄衣人也跟着步出门外。
转眼下起雨了,午后天气异常炎热,到近黄昏时分忽然天雷作响,噼里啪啦倒下瓢泼雨水。
“姑娘,你要不要用些食,我倒是可以端上来。”
闻是好心的小二看她许久没有下楼,就上来问她是不是不方便下去吃晚饭。琴师门也没有打开在
房里对着屋外小二道:“不用,我饿了自然会下去。”
“担心姑娘眼睛不方便,若是有事在楼上唤我就成。”
琴师隔窗听雨噼里啪啦从屋檐上落下,也不应他了。
不一会儿,就从屋外传来那两兄弟的声音。
听那灰衣少年对还未下楼的小二道:“给我们来些酒,依旧二斤牛肉,还要一盆清水,快些取来,兄弟二人都饿了。”
“哎好的。”
就听见小二踢踢踏踏下楼去了,琴师伸手关了窗,摸着墙走到床边躺下了,觉得床榻潮湿,她已
经不在乎了,昏昏睡去。
半夜忽闻敲门声琴师脑袋有些昏沉,不点灯抱起琴靠在门边问,“谁?”
门外无人应。
琴师等等了一会,门外明明有呼吸声。
两个人都僵持。
此时寂静地要窒息,在这死寂房间忽然“咚咚”又想起敲门声。
“别跟我装神弄鬼,有话直说。”
琴师全身紧绷,蓄势待发。
“姑娘,请开门。”
说话正是上午要听曲的那人,琴师问:“有何贵干?”
忽而有人破门而入,盲眼琴师警觉往后逃却被来人掐住喉咙死死靠在墙上。
“做、什么?”
“告诉我那个破术之法,不然我杀了你,”他手上力道一点点加紧,女子渐渐觉得喘不过气,大
脑开始缺氧。
“杀了我就更解不了,你真有这么蠢?”琴师费力从牙齿挤出几个字。
“比留着你好。”
“放开我。”
“你给不给?”
“放了就给。”
“好,我信你一回。”玄衣男子嘴角有笑意松开手。
盲眼琴师扶住墙剧烈喘气,拿手摸摸颈部怕是早已青紫。
她点起一盏孤灯,灯火摇曳,夜里的凉风从糊窗纸的破洞窜进,把灯火吹得明灭不定。
三人三影,围桌啜茶。
“姑娘真是挂心了,你眼睛不便不点灯也是好的,不必为我们兄弟着想,习武之人愈是黑暗愈是
看得清。”
姓龙男子先是开口说话。
闻此言盲眼琴师笑了笑,灭了那烛火,顿时一片漆黑,静得只闻见彼此呼吸声。
“你是怕仇家追上发现你并不在自己卧房而在这里吧。”
“咳,这般说也不无道理???”
那男子确有难为情意思。
“那么大家已经见过面,也稍有缘分,我们兄弟二人先是见过了,在下姓龙名音,这位是舍兄姓
苍名耳,不知姑娘芳名?”黄衣少年开口破这尴尬局面,先是自我介绍一番。
“咳,”玄衣男子轻咳一声,“姑娘芳名?”
“我叫霄云,姓西林,本是青城山白元道长座下徒儿,现已被逐出师门,正是一介浪人。”
“浪人?呵呵,随处弹琴唱曲的么,那也真是好极了,我们兄弟想流浪四方却脱不了身,真是好
生羡慕。”龙音笑嘻嘻看着她,想来他也不知道其中甘苦。
“二位公子此番来,欲为何事?”
不想与他们多有纠缠,琴师无华的眸子望向空气,问到。
“姑娘直性情,苍某也不遮掩,”苍耳沉着说道:“前几日梅花镇我便知道姑娘在暗中跟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