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速后退,苍耳拉住她的手被巧劲甩开,二人近乎近身搏斗,其实霄云毫无胜算,论力道和速
度她都比不上苍耳,只能以灵敏来取胜。
二人在桌椅间交手,白衣人只想逃,苍耳却毫不犹豫要抓住他,二人身形交缠几个翻飞后桌上信
笺文件被风带起漫天撒开,犹如白雪纷飞,进门的晚珠被这一幕吓到,手中茶具全都碎在地上,
呆呆看着他们交战身形,半天才反应过来,少主伤口裂开了,血浸湿紫衣,不容易分辨。
苍耳一手抓住霄云,白衣女子已精疲力竭无法逃离,微怒地撅起嘴,“放开我。”
苍耳盯着她,却对旁边的人道:“你出去。”
“可是您……”晚珠看来少主一眼,不敢多言,默默退出去,顺势带上房门。”
“你真的喜欢了白?”
气管渐渐无法透气,她靠着墙艰难吸气,眼神复杂看着他,什么都不想说。
霄云从青城认识苍耳以来,从未见过他为了自己这般失态。
今天是第一次,这个敏感的女子感受到了他的难过。
“说了,是又怎样,我们也不会在一起。”
苍耳看她的眼神软了下来,“为何,你不是还要嫁与他,后悔了?”
“不是,咳咳……”她艰难咳嗽起来,被掐紧的脖子却没有丝毫松开,“我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
我会早早就死掉,没有可能……”
所以,她要他也离开自己。
既然没有可能,就不要开始,结局会一片心伤。
“谁说的,我会让你好好活着。”
“不信算了,我天生有预感自己命运的能力,死是我预感的最后命运,我离死已经不远了,我又
不喜欢你,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就算嫁,我也会嫁给了白,不是你。”
他手中力道稍缓,霄云一把推开,顺着墙滑落,不停捂住嘴咳嗽,咳得人撕心裂肺。
她早已经准备好今日这幕。
苍耳怔怔站着,忽然有人闯进来一把扶起白衣人,看见她身上鲜红的血,怒不可赦,抓过苍耳一
拳就过去,打在他脸上,又三拳打在他胸口,了白用了此生最大力气打人,眼眶红彤彤的,“你
敢伤她,我就要你死!”
面对他的咆哮,苍耳没有还手,本来以他的武功一个了白完全不在话下,可是,这四拳他认了。
可能后悔方才对霄云太暴力,可能也知道霄云选择了白,不是自己,他不能再做什么。
“你再敢伤她,就死无葬身之地。”了白留下的话很冷,抱起霄云出去了。
青衣人表现出这辈子最愤怒的表情瞪了他一眼,看着怀里的人心已绞痛。
晚珠看着出去的两人,小心翼翼进屋,不敢直视主人,道“少主,您的伤口似乎裂开了,包扎一
下比较好?”
“滚,都滚出去!”随即苍耳吐出一口血。
那声怒吼让晚珠知道他的痛,晚珠静静又退到门外,等待他的召唤。
其间他只叫晚珠送过几坛子酒,便再没出过门。
透过半开的门,晚珠看见满地的血,而沾满污秽的紫衣下受伤的躯体,正慢慢结痂。
伤在身上,结了痂就好,可心上的伤,结痂后还是会痛。
这个女子无比明白自己的主人。
玲珑骰子
玲珑骰子
已是酷暑,知了无力地在树叶间呼唤彼此。
晚珠等了他一天,到了晚上,他还是没有出门,不由担心,去敲开霄云的门。
“他在房里自己喝闷酒?”
白衣女子神色淡淡,坐在灯火亮光之外阴影里,表情莫测。
“是,少主有伤在身,本不宜喝酒,奴婢担心少主身体,斗胆请霄云小姐过去看看。”
“呵呵,那是他自找的,我与他再无瓜葛,为何要出面。”
这话很凉心,晚珠道:“小姐这般对他,怕是不公。”
“哦,如何说。”
“少主为给小姐取药,受伤不轻,如今小姐眼睛好了,心里肯定也很感谢我家少主,所以,请您
也帮帮他。”
“我以为他的伤是为了旁的事所受,原是如此,那我自然有义务去劝他,不过,感情这种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