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江澜:“还有爆料我潜规则摄影师,你信不信?”
沈彤默了默。
半晌,她想起什么,对何故说:“这几天辛苦你们了,节目拍完之后请大家吃饭啊。”
“这倒不用,聂江澜已经支出了今天的晚餐钱,我今晚就去酬谢一下之前加班的几个小伙伴。”何故摇头。
聂江澜看看手表:“那你还不去?现在都几点了?”
何故抽嘴角:“你不得给我点时间啊,我通知完,这不就走了么”
才说完,又说:“我倒要看看你现在一天要看你的宝贝手表多少次。”
聂江澜淡淡:“无数次,所有有机会看时间的时候我都要看,有意见?”
“没有,不敢。”何故悻悻笑,摇了头。
“行了,说的差不多就去做你的事吧,”聂江澜掀开被子,“我也要出去吃饭了。”
何故:“跟我们一起吗?”
聂江澜:“不,跟她。”
何故:“……”
“行吧,我们这群苦命的,只好靠酒席畅谈来麻痹自己。”何故语调凄凉。
男人勾勾唇,意味深长地点头:“一顿饭五位数,你们可真命苦。”
何故:???
他站起身,了然了:“我看我在这里一秒你都不让我好过,我现在就走。”
聂江澜不置可否,掀开被子下床了。
何故又惊讶:“你没脱裤子?!”
聂江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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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周遭的夜生活已经开始酝酿,招牌挂起一切营业。
聂江澜问她:“吃什么?”
“晚上就吃点清淡的吧,不像何故他们吃的那么丰盛了,”沈彤说,“吃太多消化不了。”
后面逛了几步,找了家装修简单的店,沈彤点了一碗虾米小馄饨,聂江澜点了面食。
等东西上来的时候,沈彤百无聊赖地环视周遭,发现有家店正有新鲜的手撕面包售卖。
看她往外看,聂江澜道:“想吃?”
“闻起来还挺香的。”
卖相也还不错。
他作势就要起身:“那去买吧。”
“不用,”沈彤把他按着坐下,“我去买就好,我离门口近,去去就回了,你就在这里等东西吧。”
说完她起身朝手撕面包行进而去,到了门口,要排一条队。
队列不太长,前头五个人,排完就轮到她。
她选了肉松的,付款完回去之后,发现点的东西已经上齐了。
聂江澜面前两个碗。
沈彤以为是馄饨还没推给自己,上前一看,却发现自己那碗在他面前,而他点的面在桌子中央。
发现聂江澜的筷子放在馄饨碗里,沈彤奇道:“我刚刚问你,你不是说不爱吃这个吗?”
“是不吃,我吃面。”男人垂着眼睫。
“那你把我的碗放你面前干嘛。”
“给你挑葱,”他不紧不慢,“他们给你放葱了。”
仔细一看,沈彤才发现他右手边垫了张纸,纸上是细碎的葱粉末。
她木在那里,看这个人认认真真给自己挑走不喜欢的东西。
灯光给他发顶洒出一圈高光,发丝下是他微耷的眼睑,和轻抿的唇。
好像有无数个一秒钟被放慢,一帧一帧地从她眼前掠过。
她甚至忘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
过了会儿,男人推过来她的碗。
汤汁内升氤氲出白色热气,再缓缓散开。
热气散尽,她才能看清楚。
葱被人仔细挑走,汤面上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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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满意足吃完一顿饭,沈彤散了步回到房间,一推开门,迎接她的就是赵萱求雨似的跪拜。
赵萱跪在床上高举手机,那表情和阵势,让沈彤感觉她下一秒就会喊出“上天呐你开开眼”这样的台词。
沈彤:“干嘛呢你?”
赵萱藏不住的窃喜:“苍天开眼了沈彤姐!”
“……”
“怎么了?”
“陶恙疯了。”赵萱说。
沈彤:“???”
“你今天下午不在,不知道陶恙被人扒了,就说她买水军黑你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