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眉不大想打婳儿,倒是更想打表哥一顿,婳儿敢冒犯她,还不是有人撑腰。只是她十分奇怪,究竟婳儿做了什么,让表哥对她恩断义绝,她觉得单靠她几句话,不足以撼动婳儿在他心中的地位。
婳儿做为通房丫头,第一要务就侍候主人快乐,也是她唯一的用处。如今砚泽对她有心理负担,就像栽种的花草,不讨主人喜欢了,就该铲掉。他见寄眉迟迟不答,催促道:“你的意思呢?”
“……还是不了,她侍候你这么久,也算有苦劳了,饶她一回吧。”万一打伤了婳儿,她可怜的模样让砚泽动了恻隐之心,把人又给留下来,岂不前功尽弃了。寄眉‘心软’的说道:“她是府里的老人,打了她,她面子不好过,万一想不开,寻了短见,可是条人命啊。再说,女儿家身上落了疤,耽误以后嫁人。”
砚泽哭笑不得:“你还挺替她着想!”妻子虽然没接受他的建议,但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她心地善良,的确是个宽容待人的好妻子。他不可能守着陆寄眉一个人过,早晚要纳妾,她这个妻子不会嫉妒,反而替他包荣其他女人,讨到了这样贤惠的妻子,真是他的福气。他不由得默声看她,一脸的欣慰。
寄眉问他:“你觉得呢?”
他心头温暖,笑呵呵的道:“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妻子眼睛不好,本就是弱者,却仍旧怀着一副慈悲心肠体恤他人,真是菩萨心肠。
很多人本身心地不怎么善良,人品不怎么高尚,却希望他人是菩萨心肠,尤其是跟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三从四德一样不能少,萧砚泽就是这样的人。
用过饭后,早早和妻子痴缠一处,他搂着她,在烛光下越看越喜欢,她娇颜柔媚,瞧得他心里燥热,手探进她衣衫内揉|弄:“眉儿,我真该早点娶你过门。”
寄眉躺在他的臂弯里,笑盈盈的道:“就是呀,要是早点,说不定我现在都怀你的孩子了。”
砚泽心花怒放,直含|住她的唇|瓣,深吻了一番:“命里注定的子嗣,早晚都是你的。”
寄眉笑靥如花:“你对我这么好,再能添一双儿女在膝下,我此生无憾了。”
他笑:“你还真容易满足。”
她默默颔首:“我嫁进来,已经穿过平生没穿过的好料子,吃过之前没尝过的珍馐了,就连住的床褥也好过家里不知多少倍。”抿嘴一笑:“我想这里冬天也会暖和的,不会像家里那样冻的人手脚冰冷了吧。”
砚泽这一听不要紧,敢情他的小|美人之前受过这么多苦,心疼的道:“姑姑也真是的,你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这不能怪我娘,我爹一年俸禄只有四十五两,算上乡下的田产地租也不多,勉强够养活我们和一个老仆人的。毕竟没别的进项,日子也只能这样了。”苦笑道:“如今我嫁人了,少了张嘴吃饭,他们也能好过些了。”
“……这些年可苦了你了。”她过的如此清苦,真叫人心疼。
“我不苦,只是苦了我爹娘……”寄眉眸底渐涌|出泪:“做女儿的,只有这点不好,一旦出嫁,再难在爹娘跟前尽孝……难怪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我可不想生女儿了。”
砚泽听她这般伤心的自我菲薄,赶紧把人搂在怀里,安慰道:“别哭,别哭,这有什么难的。我给你置办几个门面铺子,每月收了租子,叫人送给姑姑,尽份孝心。”
她佯装犹豫:“这样好吗?多为难你呀。”
“嘁,有什么为难的,这么点小事。”只要他高兴,他一向慷慨,况且身为少东家,这点小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下,暧昧的笑道:“只是别让我娘知道,我怕听她唠叨。”
寄眉见父母养老有着落,十分高兴:“嗯,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他拥着妻子,温声笑道:“你这话说的不对,咱们之间哪有秘密。”含|住她的唇,探舌进去尽情嬉弄,将寄眉吻的娇|喘连连,见时机到了,一边继续跟她缠吻,一边褪解她的衣裳。
她环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片刻,砚泽坐直身子,把她抱起来,跟他照面而坐。她衣衫凌|乱,半遮半掩的露出一截香|肩,砚泽将她放到自己腿上,吻上她的肩头。她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肩头流向身下,腿|间又麻又酸,像被抽去筋骨似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