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中剧毒?”李拓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会是谁下的手。”
“属下以为,忠王既已派铁甲军出城劫杀,必然作了万全的准备,再行用毒有点多此一举,
这不是忠王的风格;再者,她多少会顾虑勤王殿下的感受。”
李拓点了点头,“你说的,不无道理,继续查,勤王府、理王府还有忠王府里与姑娘有过往来,特别是有过磕碰的,事无巨细,都要查清楚。”
“属下明白。”
“你退下吧。”
“属下告退。”
会是谁?勤王的侧妃?理王的侧妃?抑或者是忠王府的死士?不管是谁,休想逍遥于世。李拓眯着眼,眼中杀意陡现。
勤王已有十几日不曾回府,这日一早,两位侧妃一道将望香楼和与勤王厮混的花魁牡丹告到了忠王面前。两位侧妃本就是很能来事儿的主,二人一唱一和,声泪俱下的将这些时日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直把忠王的脸,说得一丝血色也找不到了才作罢。
“你们先回府吧,此事本王自会处理。”
二人跪下行礼,“求王姐做主。”
二人走后,忠王叫来铁甲军大统领,“大统领,命你率前锋营将望香楼给本王围起来。”
“王爷……这……恐怕不妥吧?”
“怎么不妥?”
“望香楼地处中城王区,率军进入王城需要大王的手谕,更何况是中城王区,王爷三思。”
“这只是本王的家事。”
“这是当然,但好事之人可不会这么想,王爷还是进宫求一道手谕吧。”
“也好,你先去调集前锋营,待大王手谕一到,立刻随本王前去封楼。”
“属下遵命。”
忠王到的时候正是黄昏,望香楼里的嫖客都已被驱赶干净,所有娼妓都跪趴在一楼正堂里候着,大气不敢喘。虽然谁也没有见过忠王,但是忠王的名号却是响当当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忠王肃脸走进正堂,看着呼啦啦跪了一地的娼妓,“哪个是管事的?”
老鸨小声应道:“回……王爷,是老奴。”
“起来回话。”
“老奴不敢。”老鸨原先还美滋滋的。自打勤王来此流连不去,非但日进斗金,各城的达官显贵都削尖脑袋往望香楼里挤,她一度觉得,望香楼必成为西兹第一妓院,再难有别的妓院能与她匹敌,想不到风光了没几日,忠王竟率铁甲军前来封楼了。
“本王问你,勤王在此流连多日,为何无人劝归?”
“这……”
“既不劝归,又不来通报,如此不懂规矩。”
“求王爷开恩哪。”老鸨已领会到忠王话中之意,心里更是惶恐,今日只怕望香楼不保,连性命都堪忧啊。
“哪个是牡丹?有人向本王告发,她魅惑勤王,害王爷终日流连青楼,不思理政,把脸抬起来让本王瞧瞧,长了张什么样的狐媚子脸。”
“……”
忠王等了半饷见毫无反应,怒喊道:“反啦!本王问话竟敢装聋作哑!”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牡丹……在房里照料勤王……她……”老鸨唯唯诺诺的回话道。
“本王召见,她竟敢抗旨不遵,简直……目无王法!”忠王又是怒喊一声,瞬的起身大步往二楼去,魅惑主子的下作东西。
勤王醉得有些不大清明,拉着牡丹的手不停的喃喃自语,你原谅我,你不要恨我……房门被猛的一下踹开,牡丹吓了一大跳,看来人穿戴和身后跟着的人,不用细想便能猜到是谁了,她惊慌失措的想要跪地行礼,却被耶律鹰革死死拉住无法脱身,“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牡丹连连求饶。
“来人!将勤王送回府去。”忠王盯着牡丹,一字一句道:“魅惑勤王,致使勤王神思不清,罪无可恕,拉出去,杖毙。”
“王爷!王爷……奴家冤枉啊。”牡丹惊恐得看着忠王,杖毙?!
勤王被送走了,牡丹被拖到正堂里,当着老鸨和所有娼妓的面,杖毙。忠王冷冷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众人,“今日之事,谁敢乱嚼舌头,传到本王耳朵里,牡丹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榜样,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