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有所图谋,被我说中了吧。”
祁归言满是温情的笑意凝固在脸上,看着很是滑稽,哭笑不得的连连摇头,这辈子喜欢上这么不开窍的女人,他也真是栽了。
“我喜欢你,萧墨离,我喜欢你,懂了吗?在北疆的时候,我大冷天的亲自为你配药煮药汤,不是我吃饱了撑的,是因为喜欢你;你带军突袭,每次我都跟着,不是我活腻味了,是怕你受伤医治不及时落下病根;你所有的药都是我亲自调配,不是我闲得发慌,是因为信不过别人……我为你所做的一切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我喜欢你,萧墨离,现在,你懂了吗?”
墨离听得有些发懵,这种情形她从来没有碰到过,真是棘手,寻常姑娘碰到这种情形会怎么处理呢?可怜她打记事起就在军营里厮混,对男女的界定没那么清晰明确,也没人教她男女有别,她之前所有的时光都用来平定北疆了。
此时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但她觉得,祁归言说了这么多,说的这么感动人,她如果保持沉默,是极不礼貌的,于是想了想,想了又想,想了再想,问道:“那个……《醉倾城》还有《燕南飞》好看吗?”
祁归言觉得一阵阵血气上涌,要吐血了,郁结的直想撞墙,萧墨离啊萧墨离,给点正常女人的反应行不行?说句正常女人会说的话行不行。可萧墨离,不是个正常女人。从一开始,祁归言就晓得。
“你后来……怎么没叫我同去?”
祁归言正要反驳她的不解风情,却听屋外一声异响,有人破了他的太极阵。祁归言下意识的一把拉起墨离的手,“什么也别问,跟我走。”而后打开书架后的暗门,二人迅速闪了进去。暗门之后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甬道,祁归言拉着墨离一路狂奔,刘叔八成已遭了毒手,居然能破了他的太极阵,会是他吗?
“我们为什么要跑?这条路通向哪里?”
“我的太极阵被破了,来着不善,走为上策。”
墨离跟着祁归言跑着,不时七拐八绕,“这条暗道,你修了多久?”
“不久,十来年吧。”
“离开北疆,你就来了京都?”
“墨离,现在不是闲谈的时候,你只要知道,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伤害你就够了,眼下最紧要的是把你送回无方皇城。”
墨离看祁归言脸色铁青,隐隐感到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祁归言带着墨离从一口干涸的水井里爬了出去,水井位于一棵中空的千年老树的树干里,十分隐蔽。老树位于绿柳村中央的一块空地上,这会儿正是黄昏,村里炊烟四起,天边暮色如画。
“跟我来。”祁归言四下看了看,疾步快走,墨离赶紧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绿柳村尾的一个小院子,青竹篱笆茅草屋,一正一偏两间房舍,烟囱里也是炊烟袅袅。
“红檀。”祁归言喊了一声。
一会儿一身着蓝色印花布衣的女子快步从偏厢的厨间走了出来,看到墨离时,楞了一愣,冲着祁归言微欠了欠身子,“公子有礼。”
“你姐姐呢?”
“村长的小儿媳妇要生了,请了姐姐过去。”
“你去告诉她,就说我来了,晚饭多加两个人。”
“是。”
“进去坐。”墨离跟着祁归言进了正屋,习惯性的四下看了看,家居摆设简单质朴,生活用度却透着女子特有的细腻清新,比如卧室门前的小碎花布帘、桌上的青花茶具。
“你得在这儿屈就一晚了,明儿一早我让她们送你回去。”祁归言坐下来,看着墨离道。
“那你呢?”
“我回去探探虚实,至少得知道对手是谁。”
墨离想了想,接着问道:“你觉得,是冲着你,还是冲着我来的?”
祁归言笑了,“有时候你很笨,有时候又很聪明,让人不免觉得,你擅长因地制宜的装笨。”
墨离皱了眉头,“你这是夸我是损我。”
“墨离,在这儿呆一晚,哪儿也别去,明天一早,她们会护送你回宫,别叫我担心,好吗?”
墨离坐到他对面,拿起一个小茶杯把玩着,“我如何相信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