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的大婶显然吓了一跳,她们上下打量了盛夏一番,连连摆着手道:
“哎呀,小姑娘你听错了,我们就是闲聊点儿家里的事情,什么陈家囚犯的,我们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都这个时间了,我们还赶着回家做饭呢哈。”
一面说着,两个人便一面就要离开,手臂上挎着的菜篮子还一晃一晃的差点儿要将菜晃掉。
“两位大婶,我刚才听得很清楚,你们肯定是认识陈家和这个囚犯的,我向你们保证,我们只是跟您二位打听点儿情况,绝对不会让官府或者别的什么人来打扰你们生活的。”
知道两个人的担忧在哪里,盛夏直接保证出声。
“你一个姑娘家,官府的事情你怎么能保证?小姑娘你看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官府的事情,哪里敢掺合?”
一个大婶摆摆手,仍旧是一脸的拒绝,然而另外一个人的脸上却明显有点儿松动的意思,她看了看盛夏身后的官差,小心的问道:
“小姑娘,你真的能保证他们不来打扰我们?”
“真的能保证,不信您问问他们,是不是我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盛夏连连点头,而穿着刑部制服的叶青也从一旁跑了过来,对着两个大婶保证道:
“大婶您放心,我们全都是盛姑娘的手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都听她的,这是人命关天的案子,您二位既然知道点儿什么,就帮帮我们吧。”
“人命关天?”那大婶愣了一下,“那陈家的不是跟姘头私奔失踪了吗?怎么还是人命关天?”
“大婶,您说的这个陈家的,可是这家的男人叫陈晨?”盛夏问道。
“对,就是他,”两个大婶一起点头,目光里随后泛起几分震惊,“难道你说的命案就是他的?陈晨死了?”
“是,陈晨已经被人杀害了,我们前段时间发现了他的尸体,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盛夏点点头,说话尽量通俗明白,接着问道:
“我刚才听您二位说认识那个戴着镣铐的囚犯?我怎么记得陈晨的妻子并不是她呢?”
“陈家的妻子当然不是她啦,她就是个破坏人家家庭的姘头而已。”大妈摆摆手,说话的语气里满是不屑。
大胤朝虽然允许三妻四妾,可他们这样的普通百姓又哪里娶得起?谁家不都是夫妻两个人携手到老的?现在见到一个做人姘头,拆散人家家庭的人,当然是非常的气愤。
“您能说的详细一点儿吗?”盛夏出声问道,却是转眸看了一眼停在身后的刘李氏。
“她,就是你们抓到的这个人,我听陈家的说过一次叫什么秀英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陈晨。
一开始还只是在外面偷偷摸摸的让陈晨给她点儿东西和银钱,后来就发展到趁着陈家妻子不在家的时候住过来,我们对着她指指点点,她还对我们破口大骂,凶得很呢。”
拎着篮子的大婶想起当时的情形,忍不住抬手对着刘李氏指指点点。
“就是说这个,她也不看看自己做的是什么下作的事情,居然还那么理直气壮。真是差点儿没把陈家那贤惠的妻子给气死。”
另一个大婶也开始愤愤不平,看着盛夏继续道:
“姑娘你不知道,那陈家的原来是个还不错的小伙子,挺顾家的。
自从这个什么狐狸精找上他,他就开始总不回家,赚了钱也不往家里拿,根本就不顾家里还有一个孩子要吃饭,陈家的妻子可怜见的,还去我家借过米粮。
可是就这样,这个狐狸精还不满意,她还想挤掉陈家的妻子自己进门来做大,你想想,她现在就这么恶毒了,要是真进了家门,能对这个孩子好吗?”
“她想让陈晨跟原配妻子和离?”盛夏愣了一下,似乎有点儿明白刘李氏为什么咬死了不说原因。
在大胤朝,挑唆他人夫妻和离,往往是比杀人放火还要遭人恨骂的罪名,就更不用说她两头都占了。
“那陈晨是什么态度呢?他同意跟原配妻子和离吗?”盛夏再度问道。
“肯定是同意了,不然他也不会成天回来跟他妻子吵吵闹闹的,还打孩子,我们这么多年邻居,他在这事儿之前可从来没动手打过孩子。
要不就说这男人都靠不住呢?外面有人稍微一勾搭,真是连魂儿都没有了,别说是结发妻子了,连亲生的孩子都能不要,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