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的看着他,脑中浮现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的秘书。“所以呢?现在你和我解释这些要做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郝贺家的事与我不再相关,我也不想知道这些事的后续发展。”
“因为他忠心,所以我把他拉拔上来,让他接管离氏,暂时担任代理执行长。”
“你疯了?”她反应不及,已经自动出声。
“呵,是啊!我确实不算正常,因为你不见了,我无心做任何事,与其荒废公务,不如做点冒险,赌秘书能将工作做得很好。”
“别把自己的错算在我头上,你无心工作是你自己的问题。”她撇了撇嘴,不再看他。
“是啊!是我自己的问题。”他再次看着她。“因为你是我无心工作的主因,所以我决定面对它、解决它和克服它。”
“什么叫做面对它、解决它和克服它?”怪理由。
“面对它就是承认自己身旁没有你陪伴确实不行;解决它就是为了要有心工作,让你待在我身边;克服它就是明知自己真的惹火你了,还是得想办法让你再次接受我。”
“我不会再接受你,更不可能再待在你的身边。”她轻笑的说,笑容隐含着清晰的嘲讽意味。
他也跟着轻笑。“我知道啊!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所以我会继续待在你身边。既然你不待我身边,就由我待在你身边,你不接受我,我一相情愿的缠着你,我也满足。”
“你……你忘了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听她说得直白,他忍不住闭上眼,随即又睁开眼,“我没有忘记,但……
那又能如何?这个理由没有办法说服我放弃你,让我们两人的婚姻无效,是你使计做出来的,如果不是我真的让你难过了,你不会做得这么不留情。”
“也就是说,你虽然知道,但还是不放手?”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第一次感受到这男人可怕的坚持。
第二十一章
“对。”
“即便我已经有了孩子,还是别人的孩子?”她忍不住残忍的对他说。
他轻吸一口气,眼中带着苦涩。“是,就算那是你与其它人的孩子,对我来说,只要是你生的,就是我的孩子……如果那时候我没有伤了你,也许……我们也有了孩子。”
她的心口一阵痛,难掩愤怒,伸手指着他。“好……好,很好……离天烨,你可真是大方,可以……可以这么说,我该高兴你的通情达理?还是高兴你真的对我一往情深?”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想想他是什么身份?鼎鼎大名的离氏企业执行长,竟然说得这么委屈可怜,有没有这么悲惨?
“好,真的太好了,既然这样,我不管你了,要留要走,随便你!”
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走,留下看着她的身影时,眼里尽是深情的男人……
瞪着那个不知何时竟然变得如此大方,连别人的孩子都愿意帮忙养的男人,郝贺姗已经不知道应该用何种态度面对他了。
在茶园里采收嫩芽,头上戴着斗笠,烈阳将空气的温度拉高,令她难耐。
伸手抹去汗水,她转身,朝着不远的大树走去。
坐在树下,摘下斗笠,她懒懒的掮风,虽然这么做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但勉强可以凑合。
热风吹拂她的脸庞,在她难耐焚热时,有一阵同样微热的风拂过她的另一侧脸庞。
斜眼看向不知何时坐在她身旁的鸡婆男人,她翻了翻白眼,完全不领情。
撇开脸,她不想理他,心知肚明就算不理他,他也不会识相的离开,反倒会紧跟着她,且乐此不疲。
“喝水?”离天烨将杯子递到她的面前。
她静默不语,还是不想理会。
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一手拿着杯子,另一手拿着扇子,为了轻轻的?着。
与她一样,他一身朴素简单的衣服,头上戴着斗笠,脚上穿着雨鞋,两个人与一个小婴孩就这么窝在树下乘凉。
小婴孩不是背在郝贺姗的背上,而是背在离天烨的背上,红色碎花的背巾挂在他的身上,画面显得很微妙,让人觉得有趣又可笑。
他不时摇动身子,像是摇篮,他身后的小婴孩倒也觉得舒服又安分,没有吵闹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