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她结婚了,昨日婚礼的消息占了各大媒体大篇幅的版面,但截至目前为止,对她还不算造成太大的影响和麻烦。
要知道,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令人困扰的事,以郝贺家目前的势力,动用权力将消息压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能说之所以公布婚礼讯息,是为了增加郝贺企业的股价和利益的方针之一。
踏入电梯,在众人的簇拥下,郝贺姗来到这间饭店顶楼的会议室,看着所有不熟悉的员工,想到未来的一个月将在这间饭店内生活、开会、生活、开会……哎呀!
虽然和学长结婚的问题令她尴尬、不好意思又困扰,但最令人难过的
是……她昨天才结婚啊!无论动机为何,成为人妻是事实。
在成为人妻后的第一天,她所要做的竟然是面对工作、面对员工、面对一连三十天待在饭店的折磨,还有……昨天没有睡,身子酸痛得使不上力,接下来又马上要进行长达五个小时的会议……折磨人呢!
“执行长,请。”高阶主管在她身旁以日文轻声的说。
她不着痕迹的回过神来,再冷着一张脸,缓缓的踏进会议室。
累呢!真的很累。
然而再怎么累,该做的事还是得做,毕竟这是她的责任、她的工作、她的事业。
会议室的门缓缓的关上,接下来的时间,忙碌的行程,所有的事仍然像每天该做的事一样,不断的进行,一个接一个,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如火如荼的密集工作持续十天后,可以预想的是,郝贺企业经过这些日子增加了令人意想不到又惊人的可观利益。
但相对的,执行长郝贺姗每每回到饭店的房间休息时,都变得像一团烂泥,身与心均疲累不已,要不是对于工作的强大责任感,她肯定早已倒下了。
懒懒的泡在浴缸内,她卸下一身的倦意与严谨冷漠的面具,婉拒所有的应酬工作,交给其它职员负责,此时此刻她只想合上眼,把自己闷在浴室内,谁也别想让她再做其它事。
蓦地,某人固定使用的熟悉音乐铃声响起。
她闭着眼,扬起笑容,抬起手,在一旁摸索着手机。
“我好累……”接通电话,她劈头第一句话不是招呼,而是叫苦。
“我知道。”电话线的另一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低沉的嗓音缓缓的流入她的耳朵时,令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太久没有出差,我已经忘了这种疯狂开会的讨厌感觉。”
“很讨厌吗?我以为你乐在其中。”
“学长……就算是事实,你也别特地说出来糗我……我是又累又快乐,得到两年内近百亿的商机,谁不会高兴?”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舀起水,轻轻的淋在自己的身上。
慵懒的神情显现在一个平时以冷酷示人的女人脸上,要是让员工们看见,可是会受到惊吓,久久不能自己。
但这就是所谓的真实两面,工作时的她,高傲冷酷难相处,下班后的她,又是另外一面,而这所谓的另一面,除了一个男人之外,连她的家人都少有机会见到。
“想得到多大的利益,就得花费多少的时间与精力,得了这么多,你不该叫苦。”离天烨在电话线的另一头轻笑,“还有,你刚才叫我什么?”
“嗯?叫你什么?”她叫了他什么吗?不算太认真的想了想,因为她现在懒得动脑了,忙了十天的会议,她的大脑持续运作,到现在已经发热、发烫,快要当机了。“没有叫你什么啊……我当然不是在叫苦,只是对你抱怨。”
“抱怨就是叫苦……你确定自己不知道刚才叫了我什么?”
“谁说抱怨就是叫苦?抱怨是撒娇,这世上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听得到我撒娇,你该高兴欢呼……我刚才叫了你什么吗?你好像很在意。”
“我该对你的撒娇感到荣幸还是哀怨呢?每次你撒娇,最后倒霉的都是我……谁说我在意刚才你叫我什么?我只是问你,刚才到底叫我什么?”
“那和在意有什么不同?你的个性,我不了解?就是在意,又开始小鼻子小眼睛大脾气,才会一直质问我,刚才到底叫了你什么?那我刚才到底叫了你什么?你所说的叫,是指我尖叫?我相信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对你尖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