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将弟弟曲清藏了起来,而曲流则被交了出去,或许就是那个时候,被几乎残害致死的曲流遇到了五夫人,便一直为了报恩在世间行走。
宫鲤之后对墨崖说道:“我似乎明白了曲流的心情。”
“什么心情。”
“就与你一样,你一直坚守着对你母亲的承诺,所以才会将阴阳之间的秩序安定扛在肩上,这是你活着的信念。曲流也一样,他或许对五夫人的感恩还有感情并不是很深沉,而是当做一种活下去的理由。”
墨崖将她翘到桌子上的脚挪下去放到自己的腿上,看着她不自觉一瞧一瞧的脚趾,不由的笑出了声。
“哦?你说的倒是有道理。”
“当然,我第一回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很假……笑的假,说话假,整个人就是那么空空荡荡,不像个人。”
墨崖不想与她讨论曲流到底是虚假还是真实之类的问题,倒是比较好奇,以她这种好管闲事的性格,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掺和进去。
“这件事你不要掺和。”
宫鲤这才睁开眼,慢慢的将腿挪到了地上,晃悠到床边坐下。
“我不知道以我这种倒霉的体质,是不是会招来那些事情。”
而且宫鲤总是隐约觉得,这些人还是要找来,而且曲流对族人也不见得,是那么绝情。
或许,他也在等,那个所谓“那边”的人出来,然后拼死一搏。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另有打算
宫鲤感觉自从过了年,墨崖就有些不太对劲,总是很亲昵。摸摸头,掐掐脸,有时候会揽着她在树上看月亮。
初九说这是他喜爱的一种表现,很正常。
清风也偷偷的和她说,要小心墨崖对她动手动脚,如果太过分,他和明月两个人拼死也会为她讨个公道。
宫鲤有时候便偷偷的观察墨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变化,可能比较爱笑了?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为什么感觉你好似心情明朗了许多。”
“我以前都阴云密布?”
宫鲤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这倒是不至于,只是看起来总像是别人欠了你东西,整日拉着脸,看起来凶的很,你没发现最近连小野都愿意和你玩儿了么。”
墨崖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将桌上的苹果均匀分开,推到宫鲤跟前。
“没发现。”
宫鲤见他眼神又开始沉沉的好似里面流光转动便移开了眼,里面有些很深沉的东西流了出来,让她不敢看下去。
两人正这么不甚自在的待着,门被敲开。
宫鲤站起身,裹着圆滚滚的棉衣,走到了门边。
“明月?怎么了,什么事情。”
“我看到那个曲清了。”
宫鲤将他让了进来,那一身寒气便钻了进来,宫鲤忙进去守在了火盆边。
墨崖看着明月道:“他身边还有谁?”
明月赞叹的点点头,“确实有,他身边的那个人你绝对是想不到,是祭灵族的莫长老。”
这弯拐得有些远,祭灵族远在晋川,怎么会跑到这北上的官道上来,莫长老与她们之间很有些渊源,即便是在晋川还是受了他不少的照顾,如今他和曲清怎么就掺和到了一起。
这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情,遇到了一处。
墨崖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又问了一句:“你在什么地方看到他们的。”
“是在一辆马车里,是有人撞了车马,他们掀帘子来看。”
这也算是巧合,宫鲤如今就是好奇这两个人之间能有什么可谈的事情,一个是祭灵族颇有威望的长老,一个则是被半鬼人奉为救世主之类的年轻人。
“或许,之前那曲清的二叔说的‘想办法’便是这个,寻找一处靠山。”
但晋川的人也不是那种救苦救难的习性,新一任的族长他们也打过照面,精明的不行,会想办法来帮助这么些残余的族人来对抗不知名的敌人?
那些人的手段可不容小觑,关键是还蓄谋已久,有耐心、愿意等待时机,一路上不知道设计了多少的法子来对他们,最后还是在破庙里召唤出了一大批的蛊童,试图将他们一网打尽。
若不是宫鲤他们如今配合的默契,又都努力的学习自保的术法,那天还不一定躲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