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根本就是自己离开的,但是我们一点都没有察觉,而且黄曦的族人也没有发现,怎么做到的?”
墨崖忽然站起身,手指勾着宫鲤脖子里的细绳,将装着小呆的珠子拿出来,黑沉沉的珠子里面看不出有什么。
宫鲤咦了一声,抬头看着墨崖。
“这里面……”
“鬼影不见了!”
这个珠子宫鲤都是贴身戴着,小呆也是平日里不会出来走动,便在珠子里修炼,
如今这颗珠子原本翻腾的黑雾被一片黑沉沉墨色笼罩,没了小呆的踪迹,她竟然被人在如此贴身的地方动了手脚,却丝毫没有感知。
“鬼影最近可有出来?”
“就是那天南宫野差点将灵海掐死,里面黑雾涌动,我便让小呆踹开路,我们不敢贸然进去。”
“鬼影被控制了,估计就是灵海干的。”
这时候宫鲤才想起来,那一次灵海对小呆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好奇,拉着他摆弄了许久。本来以为他是小孩子心性*爱玩,现如今看来,人家早就打主意到了小呆头山。
可笑她当时还看的起劲。
灵海啊灵海,你真是厉害,你跟在我们身边,可算是费了苦心,欺骗了所有人,你的姐姐,还有照顾你的人……
宫鲤屋子难过,却听着墨崖问她,“五行信物你放到了哪里?”
“就在……”
从床底将那个包裹着的木匣子拿出来,宫鲤盯着看了半天,最后咬牙将它解开。
吧嗒,木盖被放到一边,里面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
“被拿走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以假乱真
看着空空的木匣,宫鲤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但是墨崖倒是镇定,拿着上面的绸子翻看了一下,又在木匣的缝隙之上抹了抹,捻了捻手指。
“他来过这,那时候你在做什么。”
宫鲤仔细一想,这几天也就是严柏卿之前来的时候,灵海曾经过来叫她起床。
“就是你去冥殿的那天,他来喊我起床,我见他冻的厉害便让他进来坐着,我去外间梳洗,不过也就一会儿的功夫,我回来的时候见他喝了茶水,动作都没变,是怎么拿走的。”
墨崖伸手将宫鲤拍红的手掌握住,火辣辣的疼减轻了不少,脑子里也安定下来。
“是鬼影过去拿的,上面的封印是我亲自下的,若不是鬼影来拿,他是解不开封印的。你对鬼影的气息熟悉,所以也不会有防备,那天严柏卿也来了吧。”
“对,我睡得很沉,并不知道他来。”
说道这里宫鲤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墨崖说道:“其实我也很奇怪,为什么睡的那么沉,竟然连你离开都没有知觉,晚上都没有醒,还睡过头……他对我做了手脚。”
“有可能,倒是我疏忽了,以为你是太累所以便没有打扰,加上回到冥殿也很仓促,被幽鬼拖着竟然回不来。算起来整件事都透着巧合,你恰好睡得沉,我又恰好回到冥殿,南宫野还恰好上了灵海,倒是像极了提前计划好的一个事情,环环相扣的进行着,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事情其实都首尾相连。”
“那这样的话,幕后之人就不是灵海自己,他和别人合起伙来算计我们。从我们进入巫师寨开始,或者是更早的时间。”
墨崖拉着宫鲤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然后才接着说道:“若是他与幽鬼合谋倒是也说得通。”
“和幽鬼?当时的巫师寨可是都被幽鬼给杀了。”
“正是因为这样才对的上,之前我们将关注点都放到了灵川身上,但是要论法力深浅,灵川根本都比不上灵海,当时他一人担下罪责,我们便相信了他的话,其实想想,灵海一个什么都看不到的人,却在陵墓里好端端的被救了出来,只是因为我们都下意识的被他还是个孩子的身份给骗了,如果这些都猜得没错,那么灵海才是一切的策划者。”
“所以,他母亲当年如此虐待灵川,其实并不是对他寄予厚望,而是要他作为一个靶子,来保护灵海,真正继承她遗愿的是灵海。”
“没错。”
好深沉的心思,这么多人,加起来都几百岁的人,竟然愣是没有看出一丝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