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鲤皱了眉头,看着墨崖说道:“那要如何才能解了这些女子的怨愤,那是对自己族人的怨恨,失望,我们能做什么才能平息他们的怒气啊。”
“这个我去查,冥殿大概会记录这一次厮杀,或许会有一些消息,我很快就会回来,也就两个时辰。你们不要开山门,也不要出去,任何事情都要与清风他们商议,答应我。”
“好好好,我现在哪里敢自作主张,现在关系到的是好几百人的性命,我会很小心的。”
墨崖点点头,离开桃源境往冥殿赶去。
看着他的背影,宫鲤喃喃道:“到底是有什么事在瞒我?”
夭桃正站在她的身侧,闻言便说道:“他不愿意说,肯定是那件事如果你知道就会中日不开心,惶惶不安。令主这人看似冷清但心思却极为细腻,既然将你当做自己人就会事事为你考虑,所以这事必定对你有极大的伤害,所以你又何必自扰。”
宫鲤点点头,这个道理她自然也知道,但是这种脚不沾地的感觉实在令人不安,就好似头顶一直悬着一把刀,随时都会掉下来,但是她甚至都不知道那把刀离头顶还有多少距离。
叹息一声,将山门关闭,与夭桃一起往回走去。
“宫鲤如果我死了,可以将我与你爷爷葬在一处么?”
宫鲤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睛湿润了些,点点头道:“当然,不过你的脚步要快,如今爷爷已经入了轮回,现在或许都已经转世,你得快些走才能追上他。”
“谢谢,难得你没说一些令人愁苦的话。”
“我早就说了,人都会死,只是时间迟早,你这一生坏事做尽,但也没少行善,该爱的也爱过了,该恨的恨过了,这一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也没什么遗憾,临死的时候还能遇上我,也算是值了。”
夭桃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也可爱了许多,宫鲤随着她一起笑着。过了一阵,到了夭桃那屋子的门口,宫鲤说道:“就在这里安心的住下吧,剩下的生活我也可以照顾你。”
“我哪里需要你照顾,你还是……什么人!”
宫鲤本是与夭桃对面而站,正说这话便见夭桃忽然变了脸色,从怀中抽出了一把软剑便朝着她的身后刺去,而宫鲤也能感觉到身后有股熟悉的味道靠近,猛然转头,就看到那位血藤男子笑起来的眉眼,就是那个“秋生”。
“走吧,小美人,该做的你也都做了,可以跟我走了吧。”
后背心被刺了一下,瞬间整个身体便成了麻木的状态,宫鲤睁大眼睛本想说话,却发现舌头都不听使唤,眼睁睁的看着夭桃被秋生的血藤刺穿了胸口。
眼泪滑了下来,夭桃的身上被血藤刺了好些血窟窿,耳边的秋生阴沉沉的笑着,清风他们已经听到了响动跑了过来。
陆名只能迟缓的眨巴眼睛,明明想告诉他们赶紧先离开,不要过来却无法……
“怎么样,看到伙伴死去很伤心吧,夭桃讲完了故事也该走了,你不是也说了么,她坏事做尽该下地狱了。是不是恨我,不过没关系那么多的人恨我多你一个也不多,走吧,去看看墨崖到底是瞒了你什么事情。”
说完便将那蔓藤冲着清风等人刺去,同时将蔓藤将他们两人紧紧包裹一阵黑暗袭来,宫鲤便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鼻尖是那股血腥与木头的香气,令人昏昏欲睡,宫鲤感觉到自己好似睡了好久,又回到了海岛,回到了那个神女溶洞,那是一切悲剧开始的地方,不过好在遇上了墨崖,让她晦暗的日子里有了寄托。
“梦到了什么?”
宫鲤听到这个声音后,猛然睁开眼,看到那个秋生正一脸笑意的附身看着她。
“梦到了墨崖?即便这些苦难让你痛苦难当,一想到他还是让你放松警惕,是吧。”
“你到底要做什么?”
秋生眼睛闪了闪,又向她靠近了些,一双眼睛沉沉的看着她,说道:“他有什么好,你要选择他。”
“不用告诉你。”
他笑了一下,伸手在宫鲤的脸上抚了一下,说道:“你不记得我了,一点都不记得。”
宫鲤皱眉看着秋生,脑子里细想着他的样子,可是脑子里丝毫没有这个人的印记,什么时候见过?
“你爷爷好手段,他抹掉了我的存在,然后你就喜欢上了别人,宫鲤这个味道你当时就说很喜欢,我才一直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