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哭什么。今天是你的生辰,你该高兴。”
萱灵努力微笑,使劲点了点头。
杨臻拉住萱灵的手,朝成翊说道:“成翊,你和陛下多年不见,一定有很多话说,我们回避一下,也聊一聊女儿家的体己话。”
“好。”成翊点头,瞬间明白了妻子的意思,便朝着赵熙说道:“陛下,多年不见,当年我们的棋局只打了个平手,如今时过境迁,来之前,还想着与你切磋一把呢。”
“呵呵。”赵熙爽快一笑,倒没有因为自己做了皇帝而故做架势,反而与之前一样,与成翊称兄道弟说道:“成兄这“战书”,我也等候多时了呢。”
很快,棋盘摆上,一个时辰过的倒也飞快,黑白两色的棋子在棋盘上纵横交错,各占了大半儿江山,大有当年势均力敌的架势。
可随着杨臻同萱灵从小室中出来,成翊黑子落下,一步之差,顿时损兵折将,胜势颓落。
放下棋子,成翊呵呵一笑,大方承认道:“我输了。”
赵熙摇了摇头,同样笑说道:“这承让,当真是承“让”了。”
在魏国皇宫,杨臻与成翊待了不过两天,回去时,身边却多了一个人,萱灵。
杨臻以大梁太后病重,思女成疾为由,请求了赵熙同意萱灵回乡探望。
临行时,杨臻朝萱灵多次询问道:“离开了,不后悔?”
萱灵望着高高的宫墙,和站在宫墙上远远眺望的赵熙,离的太远,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得自己这一刻,像是脱离了牢笼的鸟儿,重获了自由,却忍痛放弃了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东西。
她是公主,两国的姻亲已经缔结,她的使命也已经完成,至于个人的生死,已经不重要了。她这一去,山高水远,怕是不会再回到那牢笼里面去了,而萱灵这个名字,也将会在世人心中,慢慢死去。
骑着御风的成翊有些无语,他那阿臻的套路,似乎妥妥的教到了徒弟身上,回望一眼城墙上孤孤单单的赵熙,成翊觉得甚是同情,当初阿臻让他吃够了相思的苦,如今,换作赵熙来尝尝了,不过赵熙和萱灵将要面对的,除了两人之间的误会隔阂,更多的,是整个魏国的朝局,和手控半壁魏国江山的梁姓外戚。
时光如梭。
一切的一切,尽在人为的安排中顺利进行。
梁国公主萱灵,在回乡途中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引发了诸多恶疾,众多御医竭尽全力也束手无策,最后芳华年岁,一命呜呼。
杨臻自夸她这故事编的有理有据,有前有后,很像那么回事,萱灵淡然一笑,她的爱情,也像这可笑的笑话一样,落下了帷幕。
杨臻这“笑话”,没有博的谁人一笑,只惹的远在魏国的赵熙,一个人待在空荡寂寥的御书房,从堆成小山似的奏折里看到了萱灵的消息,久久的红了眼眶。
番外之:江山不负(下)
魏国的内乱爆发,在皇帝赵熙登基之后的第五个年头。
五年里,赵熙步步为营,小心翼翼,一点一点逐渐架空了以太后和太师为首的梁家大权。
当年身为皇子的先皇娶了梁家的女儿,野心勃勃的梁家人扶持着他一步步登上了魏国至高无上的位置,为梁家,培养出了第一个皇后,也就是今朝的梁太后。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梁家在朝中的权势越来越大,直到后宫只手遮天,前朝一人之下。
当年的太子赵熙若想顺利继位,也须得听从太后的意思,皇后之位,非梁家女儿不可。
朝政之事,无论大小,总会有太师指指点点,后宫之人,无论好坏,须得看梁太后的脸色。
赵熙心中有萱灵,却不敢给她太多的宠爱,因为怀璧其罪,他的爱,将会变成杀死她的利器。
如今,赵熙把皇权实打实的握在手中,用了五年时间,彼时,萱灵已经走了三年。
走了也好,赵熙这样想,他知道萱灵未死,如此一来,他就可以把全部心思放在梁家身上,不会再时时担心,在不完全属于?他的皇宫里,萱灵在梁家的虎视眈眈之下,过的怎么样了。
虽然如今两人之间隔了千山万水,但赵熙希望,萱灵能明白他的这份心。
萱灵与赵熙第一次相遇时,萱灵为了骗吃骗喝,花言巧语的缠在了赵熙身边,第一次分别时,赵熙曾告诉她,虽然两人分开了,但想念时,抬起头望的,会是同一个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