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恍然大悟,心道你可不算什么小人物,多少王孙贵族掏空心思想求他都不一定求的到。
杨臻开门见山,倒也爽快,“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哦?”沐卿眼波一转,带了浓浓的笑意,“姐姐莫不是又要找我算卦?如此的话,恕乾一阁无能为力,不过倒是可以推荐给姐姐一个地方,出了门右拐不到三里的地方,有个王半仙儿……”
“我这次不算卦!”杨臻突然觉得头顶都要黑了,“我想请你卖一个消息给一个人!”
“哦?我乾一阁从不卖虚假消息。”
杨臻心中诽谤,倒是个好店家,此时都不忘给自己的招牌添口碑。
“没有必要一定是假消息,这要看你怎么说,怎么做了。”
沐卿的酒杯再次放下,没有再填满,“姐姐有什么信心和条件,觉得可以打动我?”
杨臻神秘一笑,取出随身藏着的一卷画轴,拿在手中把玩。
“在凉城时,我本想派个人去照看照看你们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谁知道那人太粗鲁,竟然把林风兄弟要带走的东西给抢了回来!你说你们好心好意载我一程,我本该感激,可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太不地道了!不过你莫生气,我已经把那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杨臻说完,远在凉城的熊辉不自觉的打了个喷嚏,心里还估摸着,应该是天凉了,明日一定要多加一件衣裳。
沐卿接过杨臻手中的画卷打开,是那幅他看了多年的画像,画中的女子栩栩如生,穿着素色的衣裳,侧着脸在静谧的湖水旁梳洗,只一半侧脸就能感受出这个女子的美丽,眉眼五官,竟与面前的沐卿有几分相似,若细细观察会发现,画中那湖里的倒影,被画这副像的人把眸子点上了一抹深蓝,不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这是我的母亲。”沐卿柔声道来,仿佛在为一个老朋友介绍家人。
杨臻点头,“很美。”
“呵呵。”沐卿微笑着把画轴小心翼翼的卷起,杨臻虽然动作随意,却把这副画保存的很好,没有让它受到任何损坏。“姐姐这个条件,我接受了,不过结局如何,就要看你自己了。”
“好!一言为定。”得到了预想中的承诺,杨臻心情大好。
沐卿独自把酒杯斟满,这已经是第三杯了,杯至唇边,又问道:“真的不想和他有瓜葛了?”?
杨臻眉头一挑,“你怎知我托付你的事情是有关他的?”
沐卿把第三杯酒一饮而尽,“你忘了我会算命?”
杨臻撇了撇嘴,深感鄙视,“莫非出了门右拐不到三里的王半仙儿,是沐卿弟弟的同门?”
沐卿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改日倒是可以和他切磋切磋。”
一句话,杨臻也笑了,端起盘中的酒一饮而尽,入口甘醇,仿佛吮了甜果的汁液,又像是饮了晨曦的甘露,满口留香,回味无穷。
“好酒!”杨臻称赞一声。“今日不早了,下次再寻你喝个痛快!”
说罢,侧身靠近沐卿,把唇贴近他的耳侧低语几句,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走进了夜色中。
沐卿在原地握着杯子,瞳色由漆黑渐渐转成深蓝,耳边残留着她的温热,酒香气自她口中吐出,仿佛又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沐卿重新抱起琴来放在膝上,垂着眸子弹出几个音符,上一个靠他这么近的女子已经死了,不过这么重要的棋子,还是留她一些时日吧!
夜深人静,杨臻翻墙回到将军府,跳下围墙的那一刹那,杨臻突然有些恍惚,仿佛推开房门,令蝉正在里边焦急的等待着她。
脚下的步子慢了片刻,杨臻推开客房的门,屋里的灯暗着,一片寂静。
蓦地,杨臻出手,袭向一旁的角落里,一招制敌。
对方闷哼一声,挣扎了几下无果,开口说话,“公子,公子,我是六子!”
杨臻松开手,晃了晃脑袋,从跳墙的那一刻起,只要一运功就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如醉了一般,没想到沐卿那酒,入口绵柔,后劲儿竟这么狠辣,之前她也号称“千杯不醉”,如今喝这酒,只一杯却让她有些上头,果然是好酒,却不知这酒叫什么名字。
“小六子啊!你怎么还不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