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和以往不同的是，水镜之中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意思。”川穹死死的盯着水镜，试图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大祭司也是面色凝重，说：“未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要找的人根本不存在。”
川穹沉默一阵，不接受苍术的说法。
他的手按在水镜台上，不可察觉的颤抖着。
绝对，绝对不可能不存在。
杜若如果真的不存在了，他绝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但这一切错误的根源，都是因为天界！因为天界那些破烂规矩！如果不是因为情劫之事，杜若哪需要轮回那么多世，如果不是情劫一再变化，他又怎么会入世帮杜若破劫，又怎么会被剥走感情，杜若又怎么会再次跳下诛仙台！
怨恨在他的心中凝聚，让他恨不得再打到天界去。
可是如果杜若没有情劫之事，他和杜若也不会认识。
事情就是这样的矛盾，因果如此一个都少不了。
“本座自己去找。”他一字一顿的说，心中难受得快要窒息。
他回到两人最初认识的重山镇，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当初他们居住过的郊外小屋已经被拆除了，只剩下一片开阔的田地。
川穹随手抓了一个路过的人，质问道：“这里的屋子，为什么不在了？”
路人被吓了一跳，说：“是你家的祖屋？那房子空了不知多少年，被拆了。”
“谁拆的？”
“赵……赵四拆的……”路人说，“官府批准的事情，毕竟那么多年……”
川穹的双眼血红，心口翻动的愤怒驱使着他将这些发泄出来，他想要杀戮，他想要毁灭。
那是他们相处的回忆！
路人看见了他血红色的双眼，惊呼着逃跑：“妖……妖怪！”
川穹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魔气直接穿过了他的喉咙。
血腥味刺激着他的愤怒，他看着重山镇上生活得和乐美满的人们，心中更是嫉妒起来。
魔气席卷而过，重山镇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川穹站在山顶，望着淹没在火海之中的城镇，竟是觉得痛快万分。人们绝望的尖叫声传入他的耳中，也变得格外的悦耳。
如果人都不在了，那这留有回忆的地方干脆就烧干净算了吧！
第620章 老子非要跳（2）
人间遭受如此的磨难，做神仙的不能坐视不管。
但魔尊现在的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如果去阻拦，只怕他会做出更加极端的事情，到时候整个人界都会遭殃。
“战神，魔尊到底怎么回事？”天界不少的神仙都不知情，又是打天界，又是对人间下毒手的，反常得很，只能来问魔尊的好基友淡竹了。
“你们觉得很奇怪吗？”淡竹似笑非笑的问，“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都是有责任的。”
“战神，你这话不对吧，我们有什么责任？”
“有的，天界的每一个人都有的。”淡竹意味深长的说着，“我以为让他恢复就可以免去一战，其实恢复的他，或许对天界会更恨。”
“什么意思？”
淡竹摇头，没有作答。
作为天界的重要成员，而且是怂恿杜若跳下去的淡竹，心知川穹对自己还是有怨言的，只不过这么多年的友情让川穹克制住了。
“淡竹！！老子槽尼玛！！你给我出来！！”
神仙们还在开会，瑶池外就传来一个愤怒至极的声音，只见是杜洋满眼火气的闯了进来，还打伤了几名守卫。
见来人气势汹汹而且带着浓郁的妖气，神仙们自然以为是妖界又来惹事，刚准备动手就被淡竹拦住了。
“怎么了？”淡竹将杜洋拉到瑶池外，心中微微发凉，看杜洋这态度想必是听到了什么。
杜洋一拳打在淡竹的脸上，问：“杜若人呢？”
“……”淡竹回答不上来。
“他们议论的那个，跳下诛仙台新来的百草原管理，是不是杜若？！”
“……”淡竹无奈，移开视线说，“是。”
“老子槽尼玛！”杜洋又骂了起来，“你和川穹两个都不是东西，就算是川穹推她下去的，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吧？！你还瞒着我，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却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