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了无牵挂,到了第三天,辛父就不行了,顾小竹和辛以廷凑在床边,泣不成声。
“别、别哭,我还有……一个要、要求……我没福气看到你们成婚了,小竹,你、你能不能先……叫我一声爸……”
顾小竹脱口而出,“爸、爸、爸……”
“好、好……”说完两个“好”字,辛父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爸……”辛以廷失声痛哭。
他以为对爸爸没有多少感情,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真正的亲情是剪不断的,原来,他从来没有怪过爸爸。他爱爸爸。
又在高雄待了三天,办好辛父的后事后,辛以廷才和顾小竹一起□了台北。
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两人的心情都有点低落。
“小竹,冰箱里只有些生菜和鸡蛋,我做个生菜色拉和炒蛋吧。”
“别麻烦了,以廷,我们出去吃好了。”
“也好。”
两人在外面叫了两碗面,也没多少食欲,随便吃个几口便都吃不下了。
辛以廷起身要结帐,顾小竹却拉住了他的手,“来,我们来比赛,我吃一口,你也必须吃一口,输掉的人要、要……”
“要怎样?”
顾小竹想了想,“要答应对方一件事情,不管多无理也要答应。”
辛以廷坐了下来,“好。”
两个没有食欲的人却都有一颗好胜的心,就这样一口一口地把两碗面都吃光光了,连口汤都没剩下。
“怎么办,现在分不出胜负了?”
“没事。”顾小竹笑,“那我们就各答应对方一件事情。”
“好。”
顾小竹伸手捏了捏辛以廷的脸,“我的要求是,你现在看着我必须要笑,不能给我摆这张要死不活的哭脸。”
“好……”
辛以廷当然知道顾小竹的用心,虽然心情还有些郁郁,还是努力挤出了笑容。
“嗯,笑得还不够灿烂,嘴巴咧得再开点。”
辛以廷努力弯起唇角。
“嗯,这样还差不多。”顾小竹拉住辛以廷的手,“以廷,记住保持这笑容,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瞬间温暖了辛以廷的心。
“好。”
辛以廷一回到卧室,他就想到那枚被他放在床头柜的戒指了,可某个粗心大意的家伙进出房间三次,愣是什么都没瞧见。
最后,她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时更离谱,上床的时候浴巾袍子拖过床头柜,也不知道把那枚戒指甩到了哪里。
辛以廷连忙冲下床去找那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戒指。
顾小竹在他背后哈哈大笑,“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她变魔术似的伸出手,摊开的手掌上躺着一枚亮晶晶的戒指。
辛以廷哭笑不得,“你这都要玩,好了,再玩下去戒指真的要掉了,你快点把戒指戴上。”
顾小竹很傲气,“你说戴就戴啊,那我不是很没面子。”
“你现在还要什么面子,前几天,你可都叫了爸了。”
“那不一样。”顾小竹把下巴抬得高高的。
这得寸进尺的小女人。辛以廷叹了一口气,单膝下跪,做足了全套,“顾小竹,请你嫁给我,好吗?”
“嗯,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这个家伙分明得了便宜还卖乖,嘴巴笑得都快咧到耳根了。
见她不配合,辛以廷只好使出了杀手锏,“你还欠我一件事,现在我要你答应我的求婚,戴上这枚戒指。”
“好吧。”顾小竹将手伸到辛以廷面前,“我要你给我戴上。”
“好。”
辛以廷捧起她纤细洁白的手,将戒指小心翼翼地套进她的左手无名指,又在她的手上印下无比隆重的一吻。
“我的女王大人,我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起来吧。”
辛以廷刚站稳身体,就被顾小竹一头扑进了柔软的大床,她抱着他的脸猛亲,毫不客气地将口水涂满他的脸。
“以廷,你是我的。”
“好。”
“以廷,我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