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顿,回想了一下。刚才好像是那女人先扑上去,然后……不管,管他们谁抱谁,总之他们就是黏在一起了。
“是她抱我,我没抱她。”他说。
“她是谁?干么没事抱你?”她像是捉到男友偷吃的正牌女友般质问他,“别跟我说什么她跌倒那种鬼话,我看得一清二楚。”
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在乎,又如此激动的质问他。他以为她就算撞见什么也只能摸摸鼻子走开,敢怒不敢言,却没想到……不得不说,他越来越觉得她有趣。
“她是城里沐春楼的绿湖姑娘。”他说。
她愣了一下。沐春楼?姑娘?难道是……
“你说的沐春楼该不是那种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吧?”
“正是。”他深深一笑。
一知道他居然是那种会泡在温柔乡的男人,她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气呼呼的瞪着他,“原来你也是色胚。”
色胚?她居然骂他是色胚?他几乎要笑出来,但却忍住了。
“你堂堂一位骠骑将军却出入那种声色犬马之地,根本不知洁身自好,我还以为你是正经人,原来……”她说着,本能地上下打量了他一回,用发现“脏东西”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知洁身自好?”他不以为然地勾唇一笑,一双深沉又锐利的黑眸直视着她,“直到你来,我才知道这门亲事还在,我孤家寡人身在北疆,战事也不是天天有,总有精力过剩之时……”
精力过剩?呴!他还真敢说!
她胀红着脸,羞恼地瞪着他,“精力过剩不会去跑步吗?绕着城墙跑两圈,包你累得跟狗一样。”
她的话教他忍不住又想笑,他一脸兴味地看着她,语带促狭地说:“你是养在深闺、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大概不懂像我这般身强体壮的男人,难免有需要的时候吧?”
听了他这番话,她羞得脸颊发烫,心跳加速。
迎上他那使坏促狭、闪动着异采的黑眸,她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以往碰到这种“不正经”的男人,她总是不给好脸色看,而且还会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怎么此刻她却无法反击,甚至……不觉得讨厌。
“你从小在府里,从没听那些丫头老妈子谈起男人的事?”她的反应让他莫名想逗弄她。
“不要说了!”她气呼呼的瞪着他,然后用力?着耳朵,“我不听,你的话会污染我的耳朵!不,是污染我的心灵!”
看着她面色潮红,眼带羞色,他发现她有着跟美艳外貌截然不同的天真可爱。
她并不是他喜欢的样子,但这一瞬,他竟觉得她顺眼了。
伸出双臂,他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捞进自己怀里。
刚才是背对着被他扣着,现在是面对让他搂着,杜书渊羞到脑袋都快爆开了。
“你放开我。”她抬眼看着他,声线都发抖了。
他低头俯视她胀红害羞的丽颜,胸口一阵鼓噪。像是鬼迷心窍般,他竟低下头,微弯着背,将脸欺近她欲一亲芳泽。
她意识到他想做的事,羞急地伸手推开他的脸,质问:“你想做什么?”
他深深的一笑,坏心眼却迷人。
“你破坏了我的好事,不如就由你来补偿我今晚的损失吧!”
“欸?!”她一惊,羞恼大叫,“你下流!”
“下流?”他蹙眉一笑,像是盯住猎物的豹子般注视着她,“你来出云山城不就是为了要跟我成亲吗?成了亲,行周公之礼也是天经地义。”
是,没错,成了亲行周公之礼是天经地义的事,她也早就有这点心理准备,可此刻当她想起这件事,脑子里有了画面,她慌了、羞了、惊了。
“我们还没成亲!”她冲着他大叫。
“那就天地为证,以月为媒,算是成亲了如何?”他说着,再度欺近了她。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的将他推开。
“你……”她满脸胀红,就连颈子都泛着红光,“你是色胚!”话毕,她车转身子,逃难似的跑掉。
看着她逃之夭夭的纤细身影,他先是一顿,然后终于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为免事情无限循环一再重演,楼冬涛决定看好杜书渊,不容她再有半点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