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他,有点羞恼地说:“笑什么?”
“笑你傻。”他说:“我去沐春楼不是为了找绿湖。”
她微怔,“不是找绿湖姑娘,那你……”少来,一个大男人去那种地方不是为了寻芳,难道是借茅房吗?
“我找沐春楼的老板娘春姨。”他说。
她微瞪大了眼睛,“什……你跟沐春楼的老板娘也……”
她见过春姨,春姨虽已四十,可风韵依旧,是个十足十的美魔女。这么说来,他不只跟绿湖姑娘好,也跟春姨有……
“你跟春姨也有一腿啊?”她气怒。
“什么一腿?你在胡说什么?”他啼笑皆非地说:“我跟她是朋友。”
“朋友有很多种,我怎么知道你跟她是哪一种?”她醋坛子一翻,气呼呼地将脸撇开。
见她连春姨的醋都吃,楼冬涛更觉得有趣了。
“春姨是出云山城的包打听,也是我的耳目。”他说。
闻言,她一愣,“耳目?你是说她……”
“我去找她,只是为了查清厉青书的底细。”他笑叹一记。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他眼中有着对她的宠溺,“要不咱们去问她。”
她一听,急忙摇榣头,一脸尴尬,“不,那多丢脸……”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深深地注视着她,“往后乱吃飞醋,也别一声不吭的跑到我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她回望着他,怯怯地点了头。
“那你问到了什么吗?”她好奇。
“厉青书是兵部尚书张清文的亲外甥,而厉家又将手伸进雷家的军需生意之中……”他笑视着她,“说起来,你这次乱跑倒是意外立了功。”
她一顿,“我立了什么功?”
“你被囚禁的那处仓库正是雷家全盛隆所有,张恭为了立刻帮我止血,开封了一箱军需,取出血竭贴片帮我止血,可是翟大夫却发现贴片毫无止血功效,所以……”
“啊!”他话未说完,杜书渊突然想起一事,又惊又急地说:“我被他们绑在里面时,有听见他们提到说什么货都换过了,还说已经重新贴上封条,难道……”
楼冬涛神情一凝,“你真的听见了?”
“嗯!”她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我听得一清二楚。”
楼冬涛沉默须臾,喃喃地说:“看来我的猜测没错……”
“全盛隆用假货吗?”她问。
“这事恐怕不单是全盛隆所为。”他神情凝肃地说:“全盛隆再胆大妄为也不能一手遮天,背后必然有更大的势力在帮衬着。”
“莫非是厉家?”她从前虽不是刑事侦查组的警察,可推理案情,她也是懂的。
“稍早前,雷家宅子被一场突来的大火吞噬,至今仍没找到活口。”他说。
她一震,“难道是灭口?”
他挑挑眉,笑视着她,“你还真懂点什么呢!”
她秀眉一蹙,“我又不是笨蛋。”
他眼神温柔地笑视着她,摸了摸她的头,“我倒喜欢你笨笨的样子,挺可爱的。”
迎上他温柔深情的宠溺眼神,杜书渊心头一悸,脸红心跳,难为情地撇过脸,咕哝着,“人家才不当笨蛋呢。”
说着,她想起了夏朵,胸口一紧。“对了!”她神情焦急忧心地说:“夏朵呢?你们有发现夏朵吗?”
他微顿,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明夏朵出卖她的事。“我听见他们说要把我卖了,那夏朵是不是也让他们抓了?”她急道:“我是跟夏朵在一起的,他们抓了我,一定不会放过夏朵,夏朵她会不会已经……”
看她如此担心夏朵的安负,他实在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还说不想当笨蛋,明明就是个被卖了还帮忙算银子的傻瓜呀!
她要是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夏朵为了三十两便将她出卖了,会是如何伤心难过啊?
“她没事。”他决定对她说谎——善意的谎。
她一怔,“真、真的吗?”
他点头微笑,“张恭在另一处仓库找到她,她没事,我已吩咐张恭给她一笔盘缠,让她跟她哥哥可以离开出云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