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可硬着呢,端木俞睡前喃喃道。
正如她自己默念的,日子飞快的过去,她的身体反常的越来越健康,养了点肉出来,已经可以下床了。
唯一的后遗症就是她的脸皮冻伤,结了黑黑的痂,乍一看上去,像是脸上长了脓疮。
高嬷嬷不知道又从哪里搞来了一瓶冻伤药,天天催着她抹。
春暖花开时分,端木俞已经可跳可跑了,从靠着墙角画圈圈的阴郁小姑娘,变成了活蹦乱跳的假小子。
高嬷嬷开始还担心她乱跑出了什么事,没料端木俞每次开开心心的回来,还会带上各色新鲜的小点。
因她年老,很多东西也操心不过来了,便也渐渐少了无谓的唠叨。
端木俞不知道从哪里砍了两颗树,三更半夜将树木拖回来,削去树枝和表皮,将树干砍成片片木板,给高嬷嬷和自己做了躺椅。
一大清早,端木俞就压着高嬷嬷坐到树下的躺椅,脚下一踩,躺椅前前后后地摇晃起来。
高嬷嬷捂住跳地惊险的老心,哎哟哎哟的叫着“公主,这可不是我该做的,别人看到怎么办呀?!”
端木俞摇着躺椅,嗤笑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看到嘛!嬷嬷,别管那么多了,以后这就是你的专门座椅哦。没事儿出来多晒晒太阳啊!”
带一点亲密
杭侍卫巡逻的时候,见前方一只灰溜溜的老鼠跑过了转角。
他低声哼笑,从反方向绕过去,将正要爬树的老鼠给拎了起来。
“哇哇哇,救命啊!”端木俞假意大叫道。
被杭侍卫一把盖住嘴巴,手心满是少女呼出的热气。
杭侍卫将在半空中踢腿的少女给放了下来,一脸的无奈道:“公主,你成天别到处乱跑,高嬷嬷又要担心了。”
端木俞得到自由,滋溜一下就窜上了树枝。
她坐在粗壮的枝丫上,晃动着双腿,朝杭侍卫大大做了个鬼脸。
春日的阳光没甚温度,然而树叶越发的郁郁葱葱,树影间的少女,更是朝气蓬勃。
她坐在树上,看着远方,噘嘴道:“安化宫太无聊啦,会憋死的。”
杭侍卫仰着脖子看她,觉得有些累。
也许这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吧。
男人纵身一跃,便坐到了端木俞的身边。
少女啪啪啪啪的热烈鼓掌,赞他的好身手。
杭侍卫拧过公主的脸,一片美玉上多了大大的黑痂,让人心疼不已。
他的手指在黑痂上轻柔的触了一下,道:“是不是又忘了擦药?”
端木俞哼哼地摇头晃脑,道:“那药好油,抹上去后总是想擦掉,还不如不擦,这痂总会自己掉吧。”
杭侍卫点点头,道:“那我改日给你寻点好药…”
端木俞仿佛没听到一般,指着远处的高塔道:“那是什么地方呀。”
杭侍卫跟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回到:“帝王的观星台。”
“啊!”
杭侍卫以为她是想去那里,原本想劝阻,然而劝阻的念头被其他念头掩住了。
他道:“如果你实在是很想去…找机会…我可以带你去。”
端木俞诧异地看着杭侍卫,嘴巴长得大大的,粉粉的小舌暴露出来。
杭侍卫连忙转过头去,脸颊有些发热,解释道:“你不是说无聊吗?”
端木俞感动他的体贴和善意,却笑着摇头,道:“我才不想去呢。大哥哥,你家住在哪里啊,是在外面吧?”
杭侍卫听到“大哥哥”三个字,很是慌神了几秒,道:“是啊,我家中还有两位姊姊,一位妹妹。”
端木俞勾住杭侍卫的胳膊,嬉笑道:“怪不得呢。怪不得大哥哥这么温柔。你以后肯定能娶个大大好的老婆。”
老婆是民间平民的叫法,不过端木俞并没有纠正她。
偷鸡摸狗
端木俞的手脚灵活,偷鸡摸狗的事情完全不在话下。
她把自己养地越发的水润,把高嬷嬷的身体也养好了些。
高嬷嬷个瞎眼老太,每天就待在安化宫打扫院落,必定十分无聊。
端木俞这次跑得有点远,摸黑进了一间超大的厨房。
里面果蔬应有尽有,不过这次她的主要目的是偷活的牲畜。
她从厨房门窗一跃而下,找到蓄养家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