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兴趣当火山孝子,但曾静是唯一的例外。
他想养着她。让她在这个屋里时,就只能属于他。
曾静又笑。“我就暂且把这句话当作赞美了。”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太过认真。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眼下的他在她身边就够了。
不过,还是那句老话──这心里的独白,可不能让他知道。
这样的若即若离,不是她所愿,却是能留住他的方法之一。
“所以,我们又回到最初的话题──什么叫‘原来是你’?”韦颢还没忘记他一进门就听到的那句很挑衅的话。
曾静红唇勾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爱记恨的男人。
不过也亏得他的小心眼,才能让她使得这招,一直让他在她身边流连。
“正如你所说,答案不会是你想听的,你还是坚决想问出答案?”她挑衅的斜觑着他,美眸中有着张狂。
“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韦颢反问道,真觉得是自找苦吃。
曾静耸耸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吧,如果你坚持,那我就配合吧……”她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准备话说从头。
“别别别……乱没诚意的。”韦颢挥挥手,回绝她的虚情假意。
装也不装得认真一点,摆明就是要骗他,这种话听起来更没意思,他还没自欺欺人到这个程度。
他不悦的反应早在预期中,曾静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肩膀,仰起头,噙着笑看着他。
“好,虚情的话不想听,那你说,有什么我可以弥补你的?我的英雄。”她明知故问,眼中有着浓浓的邀请,还有一丝不经意流露出的真感情。
她的邀请,是属于情欲上;而她的真感情,则是发自于内心──不知道他偏好的是哪一个她?
韦颢的眼与她的眸光胶着,笑容浮上眼底。
“被你这么看着的男人,有谁能拒绝你的吗?”他喜欢她眼中偶尔浮现的那种崇拜,仿佛在她的眼中,他就是全世界。
“我不记得。我还曾经这样看着谁吗?”曾静似真似假的回答。
这答案,她自己清楚。
她的眼中,一直只有他。
几年前,她从业务转为他的秘书,一直以来,她恪守分际,安排他的公、私行程,自是知道他多才、多金、多女人。
这样的男人不是她的对象。她始终这样认为着。
只是,事情却总是不如人愿,越是自己笃定不会爱上的人,老天却总是开玩笑。
在国外陪着他出差的五天行程里,她第一天就得了重感冒,病得起不了身,累得身为主管的他在开会之余还得替她喂药、备饭,甚至还怕她半夜没人照料,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她何德何能?
见到这样一个男人为自己准备这一切,终于,她明了了那些女人为何会为他迷醉。
在他愿意付出的时候,他真能教女人为了他掏心。
不过就那么一夜,她就完全为他倾心,朝夕的相处或许也让他有了那么一点点怜花惜玉的错觉,所以,他们之间有了第一次。
接下来,就是不小心的第二次、第三次……
她不想细数是怎么一路走来的,竟让自己越来越深陷,留在他的身边,无法自拔……
在回顾这段过去时,她始终用倾慕的眼神看着他,眸光专注,满腔真情──被这种眼神看着的男人,会骄傲到以为自己是擎天的神。
无法拒绝这美丽的诱惑,韦颢托起她的下颚,倾下身,轻轻的吻上──
曾静头一偏,让他的吻落在她的颊。
“又来?”韦颢瞪她一眼。
真不知这女人在想什么,整个人都给他了,却不肯赏他一个吻。
“有什么关系?你又不差我一个人吻。”曾静不肯臣服。
这是她唯一的坚持。她的唇,是她最后的围篱,她最后能躲藏爱的地方。
韦颢只是笑,没跟她争论,薄唇落在她的耳后,轻轻的、柔柔的,搔进她的心里。
第二章
薄唇缓缓下移,落在她的颈项,吻上大动脉,换来她的轻喘。
“你好香。”韦颢埋在她的颈项间,闻着她的发,吸入她淡淡的茉莉香气,欲罢不能。
阳台上,他们俩就窝在蓝帘里,彼此依偎着。
不是舒适的地方,就这么放纵了情欲,现在两人的身体都发出了抗议,有着微微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