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迎视着他的眼,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在他的眸里,看见自己心慌意乱的模样。
韦颢也看见了她眼里的着慌,但是,他并不想让她逃。
在那一个浅浅的吻里,他同样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多大的波动,他也想确认,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于是,他微偏头,再一次吻上她。
心在动摇。
曾静想逃、想避,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移动,甚至无法使出反抗的力气,她在他的眸光里软弱。
这一次的吻要狂热许多,后脑被他托住,让她完全没有后退的空间,只能接受他狂妄窜进的舌,撩拨着她的回应。
仿佛要让她的口腔染满他的味道,属于他的气息完全占领她的思绪,因为他的唇舌而翻搅。
思绪被迷乱了,情绪被撩拨了,她双膝发软,整个人被拥近他的胸口,与他贴得牢牢实实。
才尝了这么一口,曾静却知道自己再也戒不掉。
她无法自制的开始回应着,她不想忘掉这让人心醉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被他真切拥有着。
她探出舌与他的回应,得到的是韦颢近乎低沉的撕吼,可以了解他也同样受悸动。
两人吻得火热。
大床上,韦颢从曾静身后环抱着她,让她窝睡在他的心口,心头的纷乱久久不能平息。
刚才,他用一种几近疯狂的方式,完全没有理智那般,一次又一次的要了她。
那种不曾有过的“失控”与“狂乱”,让他自己讶异得说不出话。
但仅仅只是课异,他没有任何的反感与不悦,更没有任何慌张。
第一次,他在女人体内发泄欲望。
一直以来,他总是能成功的控制自己,不让任何女人有机会生下他的孩子。
但是曾静却让他失控了。
其实他很清楚,在他心里,她与其他女人并不同;他无法确定的是,她们之间的差异度有多少。
一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曾静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改变原则的女人。
唯一。
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胸口涨满某种幸福的情绪,他贪爱着她在他怀里的甜蜜。
一直以来,他给她许多不同于其他女人的权利,让她在他的生活里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慢慢的,也让她拥有操控他情绪的能力。
现在,她甚至变本加厉的渗入他的心里、他的脑海里,改变他的原则,改变了他的心态。
事情再明显不过,她就是那个女人了。
他终于知道,在他的心里,曾静该是怎么样一个定位。
“嫁给我吧!”求婚的话语就这么毫无预料的出了口,像是再自然不过,没有任何唐突。
这句话入了耳,韦颢愣了一下,特别分神注意身前的女子有没有听进那句话。
曾静动也没动,像是睡着了。
韦颢先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定下心,用两秒钟去确定,刚才那句情绪化的话语,的确是从他的口中窜出。
然后,他又用了三秒钟去确定,说完这句话的此时,心里有没有任何一点被迫的不悦。
没有。
竟然一点都没有。
他不但没有觉得不愉快,反而胸口涨满一种甜蜜的感受。
原来早该这么说了。
他们两个早就该在一起了。
就是这种笃定,就是这种想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感受,这难道就是相守一生的感觉吗?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自言自语着,怨着自己的后知后觉。“这是唯一可以解决我们之间问题的方法。”他早该这么决定,就可以省去中间那些烦人的事了。
他从身后将曾静拥得更紧,温热的脸埋进她的颈项,让她浅浅的发香淹没自己,决意在此地沉溺。
第十九章
“我不希望你走,希望你留在我身边,而你则是希望有一个归宿,就能好好的爱我。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只要我们结婚,一切都可以名正言顺了。”他充满愉快的开口,将曾静抱得更紧,口中的低语没停过,十分的自得其乐。
突地——
是他的幻觉吗?
他仿佛觉得身前的她,微微颤了一下。
“听到了吗?”他再次陈述,轻轻啄吻着她的颊,温柔的想要唤醒她。
“嫁给我吧,静。”
身前的她仍闭着眼,像是因为极倦而沉睡,没有只片字语的回应,只是任由他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