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为难,他抬袖擦着她额上的汗,不舍的问道:“这是何意?你可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向和安含泪摇着头,“我什么都不能说,你别再问了,我现在想起了以前的事,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伤害你。”
魏遐之试探的问道:“可是有人命令你来杀我?”不弄明白这件事,他无法放心,尤其在得知她就是他的妻子之后,他更不能容忍有任何人强迫于她。
她试着想偷偷泄露一些事给他,但只要一有说想的念头,就会被禁声,她只好苦着张睑摇头道:“你别再问了,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啦!”可恶的贼老天,竟然小气得什么都不让她说。
见她不肯说,魏遐之暂时没再逼问,离别多年,除了这件事,两人还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说,依偎在一起,叨叨絮絮的说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事。
曾断绝的缘分,八年后又再接续起来,情意未曾淡薄,反倒在时光里酝酿得更加醇厚。
直到外头的天光暗了下来,魏遐之才惊觉天色已晚,书房外传来?霏请示他要不要传膳的声音。
他回道:“命人传膳,准备两人份,送到我书房来。”
“两人份?”?霏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两人份,你让人准备就是了。”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霏没敢再追问,怀着疑惑应声离去。
魏遐之将向和安的牌位摆回供桌上,牵起她的手,走出净堂,来到书房。“和安,金家对外说金二小姐已亡故,你想再回金家吗?”她眼下的身份有些麻烦。
向和安想也没想便摇头,“不想,金二小姐生前金家人没善待过她,我不想让他们称心如意得到原本属于金二小姐的嫁妆,你有什么办法吗?”
他沉吟须臾,说道:“金家为了坐实金二小姐的死,不久前已发丧出殡,以后纵使你再出现在人前,想来金家也不会承认你的身份,那么那笔嫁妆,在金二小姐母女俱亡后,按理是该属于金家所有。”
她也明白这个道理,没再强求,“算了,那些珠宝首饰就当便宜金家了,反正房契地契、田契还在她外祖父罗老爷手上呢。”
魏遐之略一思索,又道:“和安,你若真想拿回那些嫁妆,我可以让你名正言顺的回到金家,金家绝不敢不认你。”
“那样一来不就得和金家再攀上关系?还是别了吧。”
“若是如此,我可另外替你安排一个新身份,还可让你见见罗老爷。”他私心里也不希望她回金家,好不容易再与她重逢,他绝不想放她离开他身边,他担心再一个错眼,又会失去她。
“见罗老爷做什么?”她毕竟不是原主,对这位外祖父可没什么祖孙感情。
“自是断了金家的财路。罗家当初之所以将女儿嫁进金家,为的就是想结一个官宦人家的亲,这些年来怕是没少往金家送银子,若是让罗家知道外孙女差点被害死,罗家还肯把银子往金家送吗?”
这么一来,也算是替不幸亡故的金二小姐报了仇。
闻言,向和安顿时一喜,颔首道:“好,我就见见那罗老爷。”
不久,采霏和紫锳领着两个侍婢送晚膳进来,在看见红柿竟与主子同坐在一张椅子上,她们惊愕得瞠大眼——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
不过即使心中再震惊,训练有素的几人仍是不疾不徐的将饭菜布好,再安静的退了出去,她们都晓得大人用膳时,素来不喜有人在一旁伺候。
她们退下后,向和安感叹道:“紫锳和?霏一转眼也长这么大了,当初到我身边时,还只是个小丫头呢。”
“你以前对她们的照顾并没有白费,为了你的死,她们当年也很自责。当时魏尧之和魏钧之为了设计诬陷你,将你屋里所有下人全都藉故叫走,她们在你死后也暗中帮着我调查,我才能很快就查到真相。”
“算我没白疼她们。”她想起以前?霏和紫锳的性子也算伶俐活泼,如今却变得一副小老太婆的严肃模样,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对了,她们年纪也到了,你怎么还没将她们嫁出去?”
古代的姑娘嫁得都早,如今?霏和紫锳也算是大龄姑娘了。
“我问了她们,她们说还不想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