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高中探花不久,洞房花烛夜,她与他多喝了几杯酒,酒量不好的她醉了,吵着要他抱着她在房里跑上一圈,再抱她上床。
那时他的体力虽然比从前好上不少,但抱起她却有些勉强,只走了几步就趴倒在地,还把她给摔了。
她又好笑又好气的捶着他,接着跳到他背上,要他背着她绕国公府跑一圈。他把她抱坐到喜榻上,不停地哄道:“娘子就饶了为夫吧,等为夫的身子再养得更壮实些,再如娘子的意可好?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别浪费了这千金,好好共度这春宵吧。”
她笑指着他,醉言醉语地道:“你知道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吗?”
他有些腼腆的笑着回道:“这点为夫还是知道的。”
“哼,你说你是跟哪个狐狸精做的?”醉了的她,不依不饶的扯着他的衣襟质问。
“没有。”
“还敢骗我!”她指着他的鼻子瞪着他。
“真的没有,母亲派在我身边伺候的都是小厮,没有什么狐狸精。”
“你也没去过青楼?”
“为夫以前身子不好,从未去过那等烟花之地。”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身子好了,可以去了?”
“那种地方我以前不会去,以后也不去……欸,娘子你先别躺下去,我帮你把头饰先拆下,免得扎到。”
“你对我真好。”她搂着他的脖子,笑咪咪的用力亲了他一口,开始扒起他的喜服,一边埋怨道:“这衣服怎么脱不完?你没事干么穿这么多件啊?”
“婚服素来如此繁复,娘子莫要心急,慢慢来。”他好言哄着她,一边也面红耳赤的帮着她脱去她身上的喜服。
她醉眼朦胧,笑呵呵的指着他,“我才不心急,是你在心急,你看你都要把我的衣服给剥光了,真是色鬼。”
“我只对娘子如此。”他羞赧的道。
她拍着他的胸口,非常有义气的道:“你放心,我也只跟你做,不跟别人做,就算你表现得不好,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似乎是为了她这句话,那一晚他非常卖力,虽然在第一次时快了些,但接下来他表现得越来越好,越战越猛,害她呻吟了整晚,嗓子都哑了。
她会发酒疯,但酒醒之后,她不会像一般人全忘了,而是会将酒醉后做的蠢事记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想起自己在洞房夜花烛发酒疯的事,她不好意思的蒙着脸。
他担心她把自己给闷死,一边哄着她,一边掀开她蒙着头的被子,却发现她躲在被子里偷偷的笑着,他又好气又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娘子真是淘气。”
她讨好的涎着笑脸,“咱们这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结果昨天晚上好好的洞房花烛夜,被我酒醉闹成那样,你不会生气吧?”
“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生你的气。”他抱着她,“何况昨夜的娘子真情流露,十分可爱。”
思及以前的事,和安弯起的嘴角荡漾着甜暖的笑意,那时候的她,怎么都没想到还会再嫁给他一次。
量好身,几个丫鬟婆子出去,和安正想歇一会儿,赵总管便使了个下人前来通禀——
“和安姑娘,金夫人求见。”
“哪个金夫人?”
“礼部侍郎金大人的夫人。”那下人回道。
“她来做什么?丞相与金家又没什么往来。”和安纳闷的问。
“她听说您是随安侯的义女,金家二小姐生前曾与蒋世子有过婚约,如今随安侯不在京里,而您又即将与丞相大婚,所以她来看看您,向您道个喜。”
“她想道喜,可以等婚礼时再来就成了。”不过魏遐之应当不会放帖子给金家就是了。
紫锳已得知她现下这副身子原来是金家二小姐,怕是不想见金家人,便让那下人先退下,这才请示道:“您若是不想去见金夫人,要不要奴婢去回了她?”
“你说,我若去见她,她见到我这张脸会不会给吓死?”和安很想看看金夫人在瞧见她这张脸时会是什么表情,不过下一瞬她又道:“算了,紫锳,你去帮我回了吧。”
还是别节外生枝了,这时候金夫人来找她,八成没什么好事,多半是想攀关系。
紫锳应了声,去前厅回了金夫人,“和安姑娘忙着婚礼的事,无暇见金夫人,金夫人若有什么事,可告诉婢子,婢子再转告和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