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她冷酷的面容,不知为何,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深了。
在了解真正的她之后,他似乎更能掌握她的个性。
不是没看到她方才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他却故作不解,“什么那又如何?”
她抬起头,冷冷的瞪着他,“喜欢我、在意我,那又如何?”
“不如何,因为你也对我有感觉。”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一时之间语塞,眼中再次闪过惊慌。
“难道你对我没有意思?一点点也没有?”他轻声的问,眼底的笑意更深浓了。
她再次撇开头,“那又如何?有那么一点点意思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听到她不否认,他的心情又更好了些。
咬了咬唇,她瞪着他。
“这样,只要我们继续相处下去,就能从互相有好感转变为爱情。”
郝贺舞激动的站起身,大声强调,“你想太多了,我们根本不可能有爱情。”她只觉得自己的气息变得紊乱。
“怎么?你害怕?”杜一飞也站起身。
虽然两人之间隔了张桌子,但是他那种志在必得的决心,那种强硬的气势,仍令她感到有些压迫。
她……她其实早就发现这个男人是危险的,不是吗?
就因为有这项认知,所以她才想从他的身边逃走。
“怕?我怎么可能害怕?你说的事情根本只是假设的,只是虚构的,我了解我自己,我和你之间不可能有那种东西。”她不想受人摆布,更不可能受爱情这可笑的东西驱使。
“那我们就试试。”他很快的接着说下去。
她怔愣的瞅着他,“什么?”
“既然你确定我们之间不可能会有那种东西,那么我们就试一试,只要相处一段日子,不就能知道了?”
“我不要。”她想也不想使拒绝,眼底闪过不确定和惊慌。
其实她想逃避他,马上!不要问她为什么,她就是这么想从他身边离开。
“不要?不要也没有关系。”他很干脆的接受,一点也没打算再逼她。
一时之间,她发现自己竟矛盾的觉得失望。
她以为……她以为……
“反正你和家族谈的条件是我开口说分开,但是我没有说,而且我们没有离婚,至今仍然是夫妻关系,就算你想逃,也逃不了。”
郝贺舞狠狠的瞪着他,说不出任何足以反驳他的话。
他说的是事实,她和他至今的关系……仍然是夫妻……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生恐慌。
“老婆……”
杜一飞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旁,很大方、很直接、很干脆的搂住她。
她的身子变得僵硬,死命的瞪向他。
他……他刚才叫她什么?
老……老婆?
她想杀了这个男人,因为现在有一种被人设计,落入陷阱的糟糕感觉,她讨厌这种感觉。
“老婆,其实这个家也很不错,你看起来又很累,不如……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他的呼唤很亲昵,笑容很温柔。
她却觉得毛骨悚然,“在……在这里休息?你要住在这里?”
“对啊!不行吗?”
“当然不行,这是我的家。”她忍不住发火了。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的家当然也是我的家,我们是夫妻,何必计较是谁的呢?”
头一次,她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不只危险,根本还是一个无赖,一个令她觉得想逃离的大无赖!
“要不,你现在和我一块回家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有车,我会开车,我不介意住在哪里,只要有你在就好。”他笑得很亲切,态度很暧昧。
看着他,她觉得可怕极了。
“老婆……”
“你……你……杜一飞,滚出我家!”
结果,郝贺舞没有像预想中的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才醒来。
毕竟除了昏迷的人以外,谁真的有办法连躺三天不下床?就算没有生理需求,睡这么久也会全身酸痛吧!
懒洋洋的离开床时,她只觉得头昏脑胀,很不舒服,因为睡太饱了。
她看向一旁的电子钟,下午五点三十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