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摸了摸脑门上被司马弹出的包,心里嘟嚷着,谁不客气谁呢,要不是急着找自家主子,哥就直接上了帮朱雀报仇!哼!
突然,白虎又顿了顿,好像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小心翼翼地道:“我说……尊者,您这坐姿也……有点……有点奇特?魔界的新招式?”
只见司马空塬一脚单立,右脚屈起靠着太阳穴,双手环抱右脚膝部,手肘以上一动不动,从上而下看似在坐,仔细一看其实是金鸡独立状,而且是很奇怪的金鸡独立。
司马空塬立刻怒意直上脑门,“还不是白显纪害的!!!这个畜生,本尊还以为打得不相上下他这次走的那么爽快看来天下红雨!原来临走故意分散了本尊注意力,摆了本尊一道,把本尊用诀钉在这里,人却给老子跑得十万八千里!白虎你要走最好趁现在,否则等本尊能动了,第一个把你当生鱼片切了,拿去喂你们的好,主,子!!!”
司马空塬那话说的真像恨不得刀刀剐白帝血肉,白虎不禁一个激灵,忙陪笑道:“这个嘛,我家主子是怕尊者您生得太美活得太销魂,找个最不妨碍自然妨碍六界的办法‘请’您歇息一下而已。尊者别见怪别见怪!”
“你到底……滚!不!滚!!!”司马空塬气红了眼,朝白虎大声骂道。
“滚滚滚!马上滚!”
白虎偷笑了一声,立刻脚底抹油一阵风似地飞离原地。
要不是自己解不开白帝的法术,根本用不着在这里挨这个白虎这臭小子的气!!!
司马空塬指尖一动,悬崖下深不见底的峡谷里立刻爆裂开了,轰隆轰隆的扬起巨大烟雾将方圆千里全部覆盖了住,再也看不清有没有人站在悬崖顶上,用什么姿势站着的……
另一头,临酆屿上。
魔君湮仑与黑帝已纷纷身披战甲立在忘川上头,身后跟着自己的精锐部队,双方约莫各自有二三十名兵将。
“黑协光,孤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拱手相让偃旗息鼓,还是兵戎相见战火涂炭,毁了你们仙界千万年来力图维护的所谓‘六界平和’呢?”
湮仑显然没有将黑帝放在眼里,手上的弯刀嘶嘶发声,仿佛是一条大蛇般攀沿在他的手腕上。
“魔君陛下,仙族有仙族的骄傲,仙族有仙族的责任,你有你的追求,孤有孤要守护的东西。君欲吞灭我仙界,第一关便是我天北七阵,请吧!”
黑帝扭了扭脖子,松了松肩膀,手中的长戟寒光冷厉,大有不死不休之态。
“既然如此,小的们上!”
湮仑邪乎一笑,弯刀一挥,和身后魔军一起奔射而出!
“天北军听令,布阵!”
黑帝手握缰绳,将战车退后两步,身后的仙将立刻变换阵型。
大阵阵型变幻莫测,待得一会儿竟一名身形魁梧的黑甲金披的大将手执□□阵位中居,厚实的声嗓震天一吼:“天北将玄武领阵法拜上魔界魔君!”
此人一出,天北所有将领皆是高声振臂欢呼。
他不如青龙足智多谋,却比青龙沉稳度势,他不如白虎法力高深,却比白虎更具威望,他不如朱雀天纵英才,却比朱雀谨慎勤恳。他在黑帝领天北前就镇守于天北大牢,他的仙资甚至比紫微大帝还要深厚,他为仙界出战的次数屈指可数却能高居四方名将之首数千年不改,他所统领的天北七阵至今仍是仙界阵法绝技,魔界修罗界等各路妖魔遇上此阵无不铩羽而归。
这样的人才最后竟选择了站在黑帝背后为六界看守天北无法无天的罪人,将功名利禄抛之脑后,把孤独和寒冷留给自己,无怨无悔。
也许正是这样的气节,这样的气魄,引领了无数天北仙族,让黑帝执掌天北之后诸事顺遂,毫无阻滞。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北仙族最大的骄傲——四方大将首位大将玄武执明!
只见玄武银枪高举,天空忽暗,一片晴朗的夜空突现眼前,群星满布,星辉闪烁,偶有青云漫过,如梦似幻,夜空美得让人心旷神怡,烦恼尽去。
“七千年了啊,终于又见到这美丽的阵法了。”湮仑微笑地看着星空,不紧不慢道:“要说灭了仙界孤会遗憾什么的话,孤想第一个遗憾就是再也见不到这北斗七星阵。”
黑帝也扬起嘴角,“是七千年了。当年让你侥幸用替身逃过了,今天就让你尝尝玄武枪下北斗阵真正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