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金银二将突然呼天抢地的痛喊起来,猛地失力就往下掉,重重地坠落在地后头破血流间还在不听痛吟着,已经分不清他们是在为方才的痛而叫,还是为了落地重伤而呼。
这一幕就发生在一瞬间,无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在敌方不知所终处于暗处的此刻,身在明处的魔军阵营立刻处于惶惶不安中。
又是一瞬间,仙兵仙将们立刻闪现在魔军背后,一对一手缚住,将刀刃横在了他们的颈脖之上,玄武大将长戟锋利的刀尖已经停在了湮仑的喉管,微一用力便能让魔界失去他们尊贵的大帝。
下方观战的众人又是一惊!
怎么回事,就在刚刚湮仑还处于优势,怎么刹那间所有优势化为了劣势!
湮仑垂眸瞧着自己脖子上的刀锋,嗤的一笑,朝旹姬看去,“时空之术?呵呵,好个万事中立的时之女神,原来神能够使用的时空之术也能教给仙族。旹姬,这关门弟子教的不错呢。”
旹姬显然也被方才那一瞬愣住了,此刻听到湮仑的话不禁道:“本姬并未将时空之术教给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时空之术除了本姬,六界任何人都无法使用,包括当年的帝俊。”
湮仑对着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努了努嘴巴,“是么,这你怎么解释。”
旹姬蹙眉,“本姬不需要对莫须有的东西做任何解释。”
她捂着自己闷疼的胸口想着,这不是时空之术!
旹姬的神术是创造时空,她能够捏出一个时空,能够维系时间的长短,而眼前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她感觉不到新的时空或新的时间的产生。
所以绝对不是自己的神术,但那一瞬间的事又该如何解释?
湮仑见旹姬如是答,心里老大不爽,正要回嘴,赑屃在他面前现了形,笑眯眯道:“不许你侮辱我们姬上。自己愚蠢就怪别人太聪明,自己技穷就怪别人太用心,这样的人也配做魔界这一大界的君王?”
她笑着回看下方黑压压的魔界大军,忽然换了口气,“魔界……比起当年……还真是没落了……”
鲜于一看,嘭的掷开茶杯欲上前救助湮仑,却被亓官思一臂拦下,后者道:“别去,那赑屃兽诡异的很,要杀陛下她刚才就已经下手了。一直没下手估计还有下招,说不定还有机会,我等静观其变再说。”
鲜于本想骂他一句狼子野心,心思一转又觉他此话不错,可怎么也坐不回原位,于是就负手和亓官思一同站着,忧心忡忡的看着上方战局。
“怎么样,魔君陛下?”赑屃慢悠悠的在空中踱步,来到湮仑身边,执起他一缕细滑的发丝,“现在是谁要为谁生或者死呢?”
见旹姬对赑屃的时空法术不做解释,湮仑倒也面不改色,“阿米尔几千年就是被你们困在这个阵法里的?”
玄武答道:“二王子性纯,天北鄙陋之术不入他的眼。”
“哈哈!说的如此晦涩,不就是再说这人蠢得很,急性子之下只知道横冲直撞,根本不考虑有何机关要术么!”
湮仑美眸一转,“时间之术几千年仙界无人可用,一是它是神界禁术,二来仙界无人能够承受时空膨胀收缩带来的巨大天罚。”锐利的视线,探究着眼前正拿着自己头发在玩的赑屃,“你这么个区区的灵兽怎么能够承担得住神祗的天罚?”
“天罚?!”赑屃疑惑地皱眉,“那是什么,听起来很痛?”
湮仑挑了挑眉,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旹姬,后者一听到他提到天罚复又沉默了,“你竟然不知道天罚?莫非……”
“湮仑,休要再妖言惑众。”黑帝横空出声,打断了湮仑的话,“既然破不了我天北天权,还不带着你这些徒子徒孙滚蛋。”
旹姬看了一眼黑帝,他是有意要将“天罚”二字遮掩住的。
她抿唇暗思这黑帝背后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此事不仅关乎少现人前的赑屃,关乎无人可破的天北七阵,关乎着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天北大帝黑协光。
更重要的是,还关乎着她!
“区区天权,别把孤当做阿米尔那般蠢物。”湮仑虽然在玄武戟下一动未动,可话音散去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股阴寒冷厉的杀气,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