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不是就觉得没那么苦了?”
是没觉得那么苦了,心都快吓的跳动不起来了,舌头哪里还会有知觉啊!
“那个……皇上,臣妾……”
李修言皱了皱眉,脸上的笑意突敛
“私下里我更愿意就像刚才那样,你不是皇贵妃,我不是皇帝,我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夫妇,你觉得好不好?”
祁欣月努力控制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刚刚明明是他先喊她皇贵妃的,现在又说不让提,还讲不讲理了啊!
祁欣月没有回话,李修言也不介意,比起之前他们的僵持,他更愿意像今天这样的相处,最起码,她不再那么抗拒他的靠近!
“身体可觉得好些了?这芜月宫住的惯吗?”
“好多了,要不撤些宫人吧,每天走到哪,都是呼啦呼啦的一大群人跟着,浑身都不自在!”
其他的都好说,但芜月宫的这些人都是他精心挑选放在她身边护卫她的,他自然不会允准!
“你的位分只有这些人伺候都是少了。”
祁欣月默默的叹了口气,她也只是尝试一下,不成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李修言将祁欣月的失落看在眼里,不由的将她拥在怀里更紧了一些,他该拿她怎么办才好,明明想将所有好的都捧到她的面前,却发现在她那里却成了负担了!
“就算是为了我忍耐一下吧,嗯?”
祁欣月感受着李修言的深情,不由的心里暗暗喊糟,她好像刚才被迷魂了似的,怎么就与李修言这般亲近了起来!
“要不皇上先放臣妾下来,臣妾……”
“我说过,在我面前不许自称臣妾的!”
李修言出手挟住祁欣月的下颌,逼着祁欣月与他对视,他不明白刚刚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现在她又这般的开始冷淡了起来!
祁欣月还来不及将嘴里的话说出,秦晴已经站到了门口,轻声询问
“皇上,娘娘,是将饭菜送进来,还是去偏厅用饭?”
李修言收回捏着祁欣月下颌的手,将祁欣月放下,伸手牵过祁欣月略显冰冷的手往偏厅去了,祁欣月到底顾着有宫人在,没有挣扎,任李修言牢牢的牵着。
饭菜摆好后,李修言便挥手让人都下去了,只余下两人相对坐着,精致的菜肴摆了满满一桌,但李修言却觉得还不如在梨花坞时祁欣月随意做出来的让人味口大动!
“倒是许久未曾与你这样吃过一顿饭了!”
李修言的一句感叹,让祁欣月也想起她们初识时的情景,脸上的冷淡也开始稍稍融化,那个时候的他们何曾想过会像今天这样坐在宫里用饭!
“知道梨花坞因何而得名的吗?”
“因那片梨树?”
李修言嘴角挑了挑
“说对了一半,那片梨树的确是由来,但名字却是母后亲自取的,还记得礼亲王府的如夫人吗?”
“记得,二公子的生母”
“对,如夫人是皇上御赐,父皇为了避其猜忌只能假意奉迎,我三岁那年,被如夫人推开池塘,一直隐忍的母后突然对着如夫人发难,狠狠的将如夫人教训了一顿!但因为没有证据,父皇站在了如夫人的一边,母后一怒之下带着我住进了梨花坞。”
李修言顿了顿,似在回忆着从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梨花坞还没有梨林,只是一个母后买下的一个荒凉的庄子,父皇为了避免如夫人再向我下手,便狠了心没有去接我与母后回府,母后心灰意冷之下,让人建起了现在的院子,又带着我亲手将梨树一株株的种下,你知道,为何母后要带着我种下那一片梨林吗?”
李修言侧身看向听的入神的祁欣月突然发问,祁欣月有些措手不及,憋了一会蹦出一句
“愿白首不相离?”
李修言有些讶意的看向祁欣月,他猜了那么多年,都没能猜出来,而她居然这般轻易的便答了出来!看着李修言的表情,祁欣月也满满都是讶意
“不会真的是这个意思吧!”
“嗯,我那个时候不理解,直到有一天母后喝醉了,抱着我哭着说,你不是说过要为种下十里梨花的吗,春来赏花,酿花醉,秋来赏果,品梨甜,生生世世白首不相离的吗?那个时候的我才知道,母后为什么会带着我种下这十里的梨树,那是因为,既便母后心里是怨,是恨,却依然放不下对父皇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