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说笑吧,两年你一直拖延婚期当我们看不出来么,家主为保周全,这次不止派了我们。”
她不禁心惊,来不及细想,眼前便闪过几道迷幻的剑光,在这月明星稀的夜里,美丽无比。
手中的剑似乎感应到她的紧张,发出一阵阵的嗡鸣。
长剑出鞘,艳丽如血。她脑中只有一个字,逃。一定要自由。
终是渐渐不敌,当大姐的长鞭袭向自己周身要穴时她闭上了眼,那鞭影和着月光,真像是花城绚丽的锦缎呢。她已隐隐感到绝望,未曾明了的过去和已经被人注定的未来,难以躲过,似乎就是自己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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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曾相遇暮光中
第二章
第一缕阳光出现在天边的时候,黄沙被衬出耀眼的金色,大漠边缘的樊城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静。
一人自东边古路上缓缓走来,步态稳健,黑衣劲装更衬得他剑眉鹰目,俊秀无匹,衣物被风吹动,平添了几分英气,左袖口,淡淡的金线盘绕回环成一个曼妙却神秘的图案。腰间剑鞘有几分陈旧,显然已用了许久,剑柄幽蓝,锋芒藏于内里,像他的人一样,蕴着凌厉气势。
大漠的清晨是极冷的,可是他身上的清冷却比沙漠的风还要寒几分,那种凉薄深刻印入骨髓,比之俊美无双的容貌更加由不得人忽视。
安静的街道上人还很少。
拐入一条偏僻的小巷时,背后传来轻轻步音,他五感本就机敏,且武功造诣已高,虽那几人用了轻功,但足音在他耳中却如放大了数倍一般清晰。
他于是定住脚步,等着背后的人靠近。
“说罢,是谁。”
语气像是初秋的天气一样缓和,却带着微微寒意。
背后脚步声蓦然慌乱,随即停住,声音颇为整齐悦耳,带着恭敬的语调:
“我族圣女请公子一叙。”
这已经是半个月来幕羽族人第三次找他,如今他连客气话都欠奉,抬步向前走去。
身后的女子们骤然没了动静。忽然似下定了决心般,语气坚决地:
“请公子见谅。”
想着前几次他并未伤她们,现今如此麻烦,正待拔剑解决,可看着那把出鞘的剑,不知怎么,脑海中闪出一个身影,脸有点模糊,却能看出是名绰约女子
……
她在春日的湖边,脸迎着初出的太阳,光线明媚,衬得她的脸似美玉一样莹白,声音异常好听,对他用着撒娇的语气,却毫不做作,
“师兄,一定要答应我,以后切勿轻易伤人,我知你剑势凌历,便遣人造了这剑,一面无刃,一面有锋,你若遇到劲敌,再用有刃一面,这样可好?”
她揪着他的袖口,仰头看他,眼波盈盈,无端动人。
迎着她的眼波,他是什么都会答应的,何况就算他的剑无刃,天下也没有几人能奈何他:
“好。”
那剑便叫无刃。
……
梦中无限次出现的身影。
两年来他努力想查清的真相。
想看清那脸,却怎么也不能如愿。
自那次醒来,他问过的人均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师妹,多方查探也没有痕迹,两年来,少主依然是少主,而他找回了以前的一切,却独独没找到那个她。
有时他甚至怀疑那只是错觉,可是那背影太过刻骨,他几乎觉得再也不会有人会使他情绪如此强烈。
手里的无刃剑,和他残存的记忆,似是有过一个她的,唯一的证据。
可能想得太用力,头痛使他有些眩晕。那四个女子看准时机,待要出手。
一阵笑声从上方的屋顶处响起,脆如银铃,似是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四个女子立刻收手,那男子也从记忆中回过神,只听那动人声线以十足戏谑调侃的语气道:
“人家不愿,你们这般相逼,况且幕羽族的七里香如此神秘贵重,千金难求的暗器啊,被你们用做江湖手段,迷晕一个男子,你们那圣女莫不是……看上他的的美貌了?”
男子闻言一怔,不知是为了那四个女子要对他用七里香他却并未发现;还是为了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
四个白衣女子被揭穿使用暗器的事,恼红了脸,却不知对方人在何处,只得抬头怒冲冲地道:
“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