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矛盾罢了,没什么,对了祥哥回来了吗?”我问。
“没呢,估计是明天吧。”
“那这事,还是不要告诉祥哥了,免得他担心。”
“好,不说,你好好休息吧,为也过去了。”凤儿出去关上了门。
晚上吃过饭,我正在躺着,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声音并不高,我估摸着应该是芝生,我起身去开门一看,果然是芝生,手里还端着一个搪瓷碗。
”你身体好了吗?”芝生双手递过来碗,”这是莲心帮我熬的鱼汤,给你喝。”
“好很多了,你进来吧。”
“不了,你好了就好,我走了。”芝生转身离开了,走了不多远,他又回过头来,眼神清清爽爽地,看着我说:”你还需要我的保护吗?婶子。”
我愣了一下,笑着对他说:“当然了,你是男子汉嘛。”
“嗯,嘿嘿。”芝生冲我招招手,“那我走了,婶儿。”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芝生不好意思地笑笑,“去找心莲,我们说好了要出去一下。”说完几步跑开了。
第二天早上,我和凤儿说起了芝生和心莲的事情,一边地春心笑出了声,我一问,才知道自从我昏迷以后,心莲就去找了芝生,两人关在屋子里,哭一阵,笑一阵,不知说了些什么。现在想来,芝生肯叫我一声“婶子。”这之中应该少不了心莲的劝说。
“我看他俩今天一见面就眉来眼去的,指定是有好事儿了。”春心笑着指了指外面,“不信您瞧。”
我们望外一看,果然看到芝生和心莲正有说有笑的往柴房走,凤儿笑着说:“我还以为是小蝶和芝生走得近呢,没想到会是心莲。”
“这个心莲可靠不可靠?”自从那天的事以后,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总是不大喜欢她。
“我看这丫头不错,心眼儿不坏,寡言少语的。至于家里嘛,有个瞎娘,好像还有个大点的姐姐,也在别人家做丫头。”
“怎么,你还在为那天的事耿耿于怀?”凤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天会对你那么无礼,平常她可不这样。春心,你们到底对莲心说什么了?”
春心行了个礼,“回奶奶的话,真没什么,只不过那些天心莲开口闭口都是说钱,听得我们烦透了,这才和她开了那个玩笑,只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去找凝奶奶了。唉,以后我再也不和她说话了。”
要钱?除了家里困难,还能是什么原因呢,她的母亲说不定还在等她的钱去治病,想想自己那天那么冲动,真有些不分青红皂白了。
傍晚的时候,小蝶急急地跑进来,说:“老爷回来了,还带回来个女孩儿,全身绑着,给关在柴房了。”
我正坐着绣花,赶紧摇醒了凤儿,凤儿揉揉眼睛,说:“我都听到了,估计是抓到了女犯人,祥不忍心她吃苦就带回来关着了,我身体不舒服先睡了,你自己出去接他吧。”
我刚出去,祥哥就迎面走来了,我们径直回了书房,我帮他换了衣服,砌了杯茶端过给他。他喝了一口,递给我,摸着肚子,说:“好饿,有什么吃的吗?我填填肚子。”
我把茶杯重新沏满,问他:“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祥哥想了想,“就做碗面条吧,好久没吃了。”
来到厨房,我刚把面条拉好,坐在灶前一看,灶火已经灭了,便打算去柴房拾些柴火。走到一半,莲心突然蹿了出来,低着头问:“您,是要拾柴吗?我帮您。还有……”莲心从兜里摸出那条小银链子,“这个还给您,我…不需要了。”
我连忙推给她,“你喜欢就拿着吧,不喜欢就卖点钱拿给家用。”
“真的不用了,我娘的病,已经治好了,是姐姐请京城的名医给治好的。”
”你姐姐?”我很疑惑,当时在大户人家当丫鬟,算上打赏一年也不过二两多银子,我在王府的时候,柳妃一有个头疼脑热就会请名医来诊治,光出诊费哪次也没下五两银子,这还不算药钱的,如果心莲没说慌,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她的姐姐会挣来这么多钱。
来到柴房,门上挂着一个大黑铁锁,管家见了跑过来说:“老爷说了,里面关着杀人犯,不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