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给了他独门独栋的院落,而且丹药武器法宝秘籍,一应俱全,沐凡歌作为他的女儿也得到了许多特权。
沐凡歌却愈加霸道顽劣,沐谦让她跟着芜城派弟子上课修炼,逃课偷懒都是家常便饭,她还几次带头顶撞师傅,有一次甚至还毁去了芜城派的一样法器。
因为沐谦的缘故,芜城派上下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追究,也没人敢罚她,沐谦也因此对芜城派愈加卖力,时常帮忙研制丹药,恢复古籍,指导弟子修炼,倾囊相授。
沐凡歌就这样横行霸道了十年,十岁那天发生了一件事情,彻底结束了她这种无法无天的生活。
那一日,芜城派掌门归元道长与沐谦真人在炼丹房中探讨炼丹术,她拉着小道童虚延从归元道长大徒弟长阳子所授的符法课上偷偷溜了出来,照例在芜城里闲逛。
走了半晌,芜城里亘古不变的白墙黑瓦已使她感到厌倦,两人累得在台阶上坐下,忽而见到一个名叫淳一的灰衣小道童从他们眼前匆匆走过。
这个淳一是前几天新来的,一身灰扑扑的衣裳,干瘪瘦弱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
而沐凡歌便是带头欺负他的人。
前几日的丹药课上,她便故意将过量的硝石撒进淳一的丹炉里,害他的丹炉莫名起火,幸好教丹药课的无尘子及时发现控制了火势,淳一不可避免地被无尘子当着众人的面臭骂了一通。
“唉,凡歌,你说这小子知道那天是你给他加的硝石吗?”虚延的胳膊肘碰了她一下,问道。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就他那个窝囊样,他敢去告吗?”沐凡歌回撞了他一下,不屑道。
她年纪虽小,巴掌大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已显出几分姿色,而性子又大大咧咧,嬉笑怒骂之间活脱脱一个假小子,芜城派中修真的女子本就不多,这些学徒道童里要不是暗中喜欢她,便是怕她的,俨然成为了一方恶霸。
“我看也是。”虚延连声附和,他虽比沐凡歌年长几岁,却是她的拥趸之一。
“不过我听说这小子入门的时候,掌门还夸他大智若愚,大道质朴,是个修真的料,似乎很是看好,还将打扫藏宝阁这样的要事交给他去办。”虚延又道。
凡是入芜城派的弟子,无论身份年纪,都要从做杂活的道童做起,原本这些事沐凡歌也是要做的,以她的尿性却是不肯,况且她还是个女子,久了也就没人管她了。
“藏宝阁?那是什么地方?走,我们过去看看。”沐凡歌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这……藏宝阁可是我们芜城派的禁地,你我这样的道童是万万不可入内的,凡歌,我……”虚延犹犹豫豫道,屁股牢牢贴在石板上,半分要离开的迹象也无。
“没出息,你跟这个窝囊废有什么区别?再说了,谁说要进去了,我只是在门口转转,这也不可以?像你这样,永远也不可能修成像我爹那样的渡劫期高手!”
沐凡歌气呼呼说道,道童这句话彻底刺激到了她,她一向眼高手低,自命不凡,总觉得这一整个学堂里的道童都只会死读书,听这个真人那个什么子的话,加起来都不如她聪明,芜城派更加废物,全派上下都眼巴巴求着他父亲指点,可见芜城派的功法也不见得怎么样,什么两大家族两大门派,在她看来不过都是臭狗屎!
道童?
笑话,她怎么可能一辈子在这里做一个整日只知念经打坐,被人指使来又指使去的小道童呢?
“胆小鬼,你不去是吧?你不去我去!”沐凡歌哼了一声,转身偷偷跟在了淳一身后。
淳一胆小如鼠,只道要完成掌门交给他的任务,又怎知会被这么一个混世大魔王给盯上了呢?
就这样,沐凡歌跟着他七拐八拐,穿过重重门墙,绕到一处隐秘无人之处,那里居然有一座大屋子,那间屋子简直比任何她先前看到的屋子都要高,都要大,她心想归元老头果然是老奸巨猾笑面虎!她父亲为芜城派如此尽心尽力,居然还藏着什么好东西不让他们父女知道!
不让她看是吧,那她便非要去看看不可了。
藏宝阁原本是被芜城派的一层淡蓝的护城真气所笼罩,淳一身上有归元道长给的一道护身符,进出毫无压力,凡歌便沾了他的光,悄悄跟了进去。
这一进去便是大开眼界,修真秘籍,石符法器,光怪陆离,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