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壤有些小羡慕,“看来白小姐和你恋人很恩爱呢。”
柳欢闻言,故作羞涩地低下了头,然后轻轻点了几下。
其实她很希望这些由她编造出来的故事能成真。不过对象却是玄令,这便只能是她用来欺瞒他们的故事而已。
首一人指导两人到底有些顾不过来,特别是柳欢的基础是真的差得可以,拉胚总是拉塌。
因此在公事上面,首自然多照顾些不会拉胚的柳欢。
这同时也是首借此看住柳欢的策略,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就柳欢还能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不过何壤那里也不能不顾,她得抓紧时间学习才行。
于是首将荀期叫了进来。
“荀期,你教一下小壤好了,我这边要带客人。”
“好。小壤你和我来。”既然是他来教,那就得真刀真枪才行。
现在柳欢在,他不方便在她面前展露太多。所以他得把何壤带去里头才行。
在首叫到荀期的时候,何壤就知道她今天免不了割肉的结局了。
于是垂头丧气地跟着荀期走到了里面的屋子里。
柳欢看着两人出去,若有所思起来。
而首却不会给柳欢分心的机会。她全程将一位好店员的职责做到彻底。
柳欢想上厕所,她陪她上厕所。
柳欢想喝水,屋里就有水,还冷水、热水;果汁、汽水应有尽有。
这让柳欢根本找不到机会去一看究竟。
而且首的眼神一直落在柳欢身上,这让柳欢想施法都无法下手。
而在隔壁,何壤再一次感受到荀期磨刀霍霍向她砍来时的揪心感来。
但那把刀迟迟没有落下来。何壤慢慢睁开眼睛,眯了一眼,却见荀期放下了手里的切肉刀。
虽然松了一口气,可何壤却不禁问了句:“干嘛不砍?”
“小壤,我不能拿刀砍你一辈子。”这一次,荀期很认真地同何壤说道。
看着荀期严肃的脸,何壤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心思。“可我自己砍不下手啊。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克服对砍肉的恐惧。”
说什么都是虚的,克服心里恐惧才是真的。
“若是你遇到子修那样的敌人,你会怎么办?”
遇到子修那样的人?何壤想她估计是会认栽的,说不好还会没节操地跪地求饶,求好汉饶命。
可若是对方任她如何求饶都不肯放过她,那她该如何?
生活在现在社会,遇到这种危险的可能性很小很小,所以何壤从没想过自己该怎么办。
就算在新闻里看到类似的新闻,她也不过唏嘘遇害对象可怜,害人者该死而已。
就是在遇到荀期之后,她才遇到了一些她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事,但次次有荀期在身边,她不害怕。
可如今荀期抛给她这个问题,让她不得不思索在没有荀期保护她的情况下,她该怎么办?
“在那种情况下,是痛重要,还是命重要?”
命,绝对是命。可侥幸的心理让何壤觉得,那一天也许不会发生,而且就算发生了,她也应对不了。
“其实我挺颓丧的,真的。你们身上宝贝多,经验也丰富。可我呢。就算我狠下心切下肉来,也弥补不了我经验上的缺失。
时间跨服太大,这不是多努力就能弥补地了的。所以我可能还来不及出手,就会被秒。
我有时候也想不通,我为何会搅和进来,我的心里其实还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来看待。”
是的,她依旧没接受过来。或者是她在排斥这个事实。
“那么,我有一个能让你脱离器皿人身份的办法,你愿意尝试吗?”
何壤听到这话,本能地抬起了头,看到的是荀期忽然冷下的眼神。
“……不是说,没办法吗?”虽然隐隐有些期待,可何壤本能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若是常人,的确没办法,可你不同,你是星空体质。”
“星空体质,这是什么意思?”
荀期指了指摆在房间一处的那尊司南, “你还记得你在司南看到的景象吗?”
那一片星空动图?“记得,星空很漂亮。可和我体质有什么关系?”
“其实司南不仅仅可以用来寻找鬼魅,同样也能鉴别器皿人的体质,当时你看到司南时的景物,就代表了你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