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何壤脑子里忽然魔音大作:山阴大越,
山阴大越,
洪峰水泥厂倒闭了。
山阴大越最大水泥厂
洪峰水泥厂倒闭了
王。八。蛋,王。八。蛋,白鹿老板
他吃喝女票贝者,吃喝女票贝者
欠下了3.5个亿
带着他的小姨子跑路了。
“最近我听说那王白鹿回来了,不过跟他跑了的那个小姨子病死在外头了,他穷的连饭都吃不起嘞,最后还是回来投靠他老婆。
他老婆也是个厉害的,当年害得她吃了那么多苦头,能是白受的?
当头一盆凉水泼上去,还同她儿子说要是敢私自接济他爸,她就不认这个儿子。
不过到底是父子,王白鹿以前对他儿子还是挺惯着的,他儿子挨着老娘的面子,只能偷偷塞钱给王白鹿。”
老太太一口气说了大串不带喘的,何壤听着也有滋有味。
“那你知道王白鹿现在住在哪吗?”
“住在哪啊?让我想想……哦,在附近的一处湖边小屋里。”老太太想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
得到信息,何壤站了起来,“谢谢你啊阿婆,菜挺新鲜,我有空会常来的。”
“诶,有空常来,自家种的,新鲜。”
领着三捧小白菜,何壤对着站在路边的一泥人一魂魄晃了晃。“从阿婆那里打听到了一些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荀期:“小瞧我,当我五百年白活的啊。”
☆、第10章 诈王白鹿
一说起王白鹿这个人,周围的街坊邻居没有一个是不认识他的。
所以当何壤问起他住在哪里时,连路边玩泥巴的小孩都知道,然后拿玩泥巴的小脏手替何壤指了指路后,继续低头管自己玩泥巴。
这让何壤不禁感慨现在竟还有小孩沉迷玩泥巴而不是玩手机的。
王白鹿的住宅其实挺好找,湖边最破最矮的一间小平房。小平房门口,一后背有些伛偻的老人家正拿着小锄头在松地。
见来了人,抬头看了眼,见何壤还有荀期眼生,便又低头管自己松土除草。
“能不能不过去,这人我一见他,我心里就发慌。”怨灵大爷瑟缩着躲在鼻烟壶里,声音有些发抖。
荀期见状,忙将鼻烟壶的塞子塞了上去,以防止怨灵大爷受过多刺激,再次怨灵化。
“他会那么害怕,说明王白鹿在他生前做了什么让他恐惧至极的事情。所以王白鹿很可疑。”荀期难得主动解释道。
何壤点点头,问道:“我们该怎么做?”
怎么做?荀期回忆起以往的经验。“诈他。”
“老大爷,种菜呢?”何壤来到王白鹿的小平房前,对着正在松土的王白鹿打招呼道。
王白鹿在这一带名气可谓是臭的不要不要的。
男人们路过,若是见着王白鹿在门口,皆会停下嘲讽几句。
而女人家路过,都会加快脚步走过,省得招惹了这名声在外的王白鹿。
而小孩子更是吓得连连跑开,跑开之后还会冲着小平台扮鬼脸,吐口水,唱洪峰水泥厂之歌。
此刻竟有人主动接近他,语气貌似还不坏,王白鹿遂疑惑地抬起了头。“交水费还是交电费的?保险的话我是没钱保的。”
昔日里名噪一时的白鹿厂长竟沦落到如此境地,不禁令人唏嘘。不过若他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算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了。
“不知道王厂长还记不记得十年前在你厂里工作的钟良才?”
忽一听到钟良才这个名字时,王白鹿还没反应过来。想十年前的洪峰水泥厂何等风光,在这大越市他王白鹿可谓是横着走的大人物。
厂里区区一员工,他岂会记在心里。“不认识。”
“那你总该记得十年前你在火车铁轨旁埋了什么吧。”何壤继续诈道。
十年前在火车铁轨旁埋的东西?当王白鹿回想起来时,猛得一惊,用极为警惕的眼神看着何壤两人。
“什么火车铁轨,我不知道。还有我这晦气得紧,你们要是不想惹上晦气,还是快点走吧。”拎起锄头,王白鹿便打算进门。
见王白鹿听到火车铁轨之后这幅心虚的表现,何壤愈发肯定怨灵大爷的死同王白鹿有关联。
“钟良才呢,他是我大爷。我家大娘找了他十来年,终于在前些日子让她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