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鎏金术虽是大江南北的武器或多或少都会用,但今日所遇的鎏金术均匀秀色,堪称一绝,而普天之下也只有塞北使鎏金使得最妙。”
谷粼说着,淡淡然的举步走开,裴持希眼珠子一转,对他笑道:“或者不是寻你呢?或者是来寻貌若潘安、英伟不凡的裴爷爷我呢?”
裴持希说着,拍拍自己的两颊,红润白皙,对着白衣少年眨眨一双勾人的凤眼。
谷粼霎时感到眼前一白,一阵昏厥之感袭来,低声叹道:“总有一天,我得找个什么药毁了你那貌若潘安,毒哑你那英伟不凡!”
“哼,活该你这两面人嗓子沙哑,就该让你受受说不出话的痛苦!”
“上吊眼,我就爱自己声音这般哑哑的,怎样!倒是你那双勾人的桃花,还是不要荼毒那些无知妇孺吧!夜路走多了还是会遇到鬼的!”
白衫人很是镇定的转身无视他,双手整整衣服,拍拍身上衣物褶皱。
“喂!两面人!不要以为你是南麟,我就拿你没办法!要知道,我兄长你师兄,裴持天他呀……”
听闻“裴持天”三个字,谷粼脚下一顿,缓缓回身,正色的看着裴持希,“我就知道师兄不可能轻易放你出谷这么长时间,他说啥啦?”
“哟哟哟!一听他就变乖啦,我的,师,姐!”
裴持希一脸坏笑,还将“师姐”二字说的极重!
“哼,你爱说不说!”
最恨人这么拿乔,谷粼睨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你……哎,等等啦,我说!”吃软不吃硬,是裴持希最大的弱点,他俩都很明白。
因此裴持希孬得很无谓,连忙赶上,陪笑道:“大哥他说十天后就能赶来,让你可以先行在临近的村落里休息了!不用忙活了!”
没等白衫人消化完他的话,裴持希一个优雅的转身,吹了一声口哨!
随即,不远处便哒哒哒的跑来两匹骏马!
“看,大哥还特地让我带你那狗腿流云来呢!啧啧啧!还什么辟天神驹?!出来那天连踹了我五下才肯跟我走,一路上还愤愤不平地惹了不少事!”
谷粼一个扬眉,突然间微笑起来,伸手抽出袖口锦绫,“小师弟,再拿我的流云说事的话,我就把你那对上吊眼拉平!”
“两面人!残害同门是武林大罪!何况就算不念十几年来的交情,我还是你亲亲大师兄的手足!你怎堪舍得呢!”
裴持希说着一展唯一可以见人的轻功,微风近处,淡蓝袍衣下摆曳动,俊艳非常,容颜绝美,朝着跃上碎步而来的黑色骏马,倾身一坐。
“话说回来,你也想了十余年吧,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段普天皆知的‘绝世邂逅’!既然苦无希望,不如就此放手吧!找不到良配的话,不如回头考虑考虑俊秀的我,或许裴爷爷会考虑给你一个考验的机会?”
不想再和那不时便胡言乱语的多话精再造口业,白衫人轻松点地一跃,旋身上了身后的古榕树梢。
那一身巧如精灵,那一身灵胜游龙,那一身杳然随风,那一身飘然伴云。
谷粼跃于树杈处,反手拿下一柄雕龙绘凤之剑,白衣纤纤,混入晨光,粉花绿萼随白光飘荡而下,拂散浓烟,如神如仙,霎时间已坐上黑色骏马旁的白驹。
一见爱马,谷粼俯下身,抱抱极有灵性的白马,而马儿乖巧的蹭了一下她的手。
裴持希一脸不甘愿,瞪着出身同门却门门武功胜过师傅的白衣人,极有想转身回家再练功的冲动,“南麟兄,近来轻功愈加的俊啦?”
谷粼突然想起先前的一桩趣事,一扫眉头,笑得开怀,“不敢!哪及得上师弟您一笑迷尽天下人呀!呵呵!”
“你还敢提!都是因为你,害我还要出外躲祸!”裴持希的双目瞪得更大了,双拳紧握,不禁骂道:“要不是秉持着大丈夫本色,裴爷爷早就抓你起来修理了!”
“噢?这么说,师弟是想和我过过招咯!乐意奉陪呀!只是输了之后可不许到师娘灵前哭叫,赖我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谷粼将袖中锦绫扯过两寸,举到空中,指尖细细磨着,笑看师弟脸上的风云变色,“再说了,那哪里是祸呢?自古红颜伴英雄,想那古云庄臻二小姐贤良淑德,秀外慧中,她十三岁填的那首《醉花阴》可是连当朝一品夫人都俯首,你敢说人家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