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合十向他告饶,“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么紧巴巴的跟着我,就差没长在我的腰带上是为哪桩?”
“饱暖思淫欲。”叶慈神色不善地瞠着她,没想到她自说了这话后,她就从没想过要跟他坦白,是他不够尽责,所以她才会连商量也不想同他商量一下?
就为这?
野风错愣着眼一一好半晌没回神,但在见着他眼底,那浓厚得就快要化为实体的幽怨时,她好笑地问。
“若我说,我思的就是你这一味呢?”既然他都那么烦恼了,那就让他更烦恼一点吧。
青天霹雳的溢味,叶慈终于也有机会体验了一下,他呆怔怔地瞧着她的小脸,脑中只剩一片空白。
趁他还没回神,野风心情很好地伸出狠爪,不客气地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见他还是没反应,她又食髓知味地伸出两手,在他精壮结实的胸膛过过手瘾,反正送上门来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她在临走前伸指轻弹他的眉心,“不要以为装纯良扮无辜我就会舍不得下嘴了,你好自为之。”眼看野风都偷完香也窃完玉,还拍拍屁股走人了,叶慈却始终都没半点动静,朔方摇头晃脑了好一会儿,这才走至叶慈的面前将他用力摇醒。叶慈的三魂七魄总算回窍,“朔方,她……方才说的是?”
“宫主看上大人你了。”身为野风私底下同谋的内应,朔方自是不会放过这等机会,适时地在火上添添油。
叶慈微蹙着两眉,好似碰上一一个不可解的谜题,愈是想表情也就变得愈迷茫。
“宫主说过,好兔就要吃窝边草。”朔方及时拉回他又飘远的神智,“你知道,咱们宫主她向来就很节俭,且相当懂得物尽其用的。”
“所以?”他轻飘飘地落下一句,“不吃近在眼前又现成的你,简直太没天理。”他只是照本宣科啊,她真是这样说的。
朔方屏气凝神地等着他的反应,设想到他既不发表看法,也不出声吭个两句,就是一迳地陷入沉思中。“很挣扎?”叶慈有些迟疑地启口,“也不是……”
“很惶恐?”
“呃……”好像也不是那样。
“或者有些暗自窃喜?”朔方把能想的、能猜的都端上了。
他剑眉一挑,“嗯?”
朔方兄弟深情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知道知道,你就不必藏着掩着了。”
“……”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当天夜里,在野风打算就寝之时,平时早早就已在床榻上躺好的叶慈,今夜却难得一反常态,抱着自个儿的锦被,神情有些踌躇地站在她的床前。
她是会吃人吗?干啥摆出一副羞羞答答,羔羊要进虎口的模样?
野风轻轻叹口气,推开被子在床上坐起,决心在这事上速战速决。
“你自小可订过亲?”
“无。”他都发过誓此生只效忠她一人了,他哪可能把心神分给别人?
“可有心仪之人?”
“无。”宫中不是兄弟就是姐妹好吗?
“可想过婴妻成家?”
“没有……”他所有心思都光在她的身上转而已。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告诉你。”野风深吸口气,再乘着气势一鼓作气向他表白,“我看上你了,想把你攥在手里、放在心里,最好还能吃到腹里。”远处花桌上的烛焰爆响声,在夜里听来格外清晰。
“宫主,你……”叶慈的眉心皱得都足以夹死蚊子了。
“太直白了些?”
“嗯。”说惊吓还差不多。
“要我含蓄点?”
“呃……可以吗?”难道她还要再来一回?
“很可惜含蓄我没学过,温柔婉约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我家爷爷只教过我要心狠手辣一击中的。”感受到夜里的寒意,野风说完便拉起被子重新躺下。
还一击中的……她当这是上战场打仗吗?
她的声音闷在被子里,“我不会强迫你,你当然也有权拒绝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我一下。”等在被窝里半天,却久久等不到他的下文,野风在被窝都暖起来后,悄悄探出头来,发现自家神官还是抱着锦被,一副傻不隆咚样地对着她发呆,她转眼想了想,动作快速地钻出被窝凑至他的面前,在他唇上偷了个小吻后,又飞快躲回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