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门的人到底搞定司徒霜没?”在司徒霜替他们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后,黄金门的人要是再不给她一个交代,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叶慈一顿,想到昨日接到玄灵的来信,他的神色就变得有点古怪。
“有,也没有……”
“怎么回事?”她挑挑眉,不懂他干嘛说得这么不干不脆的。
“听说司徒霜死是死了,但他的魂役却还活着。”这种结果不要说玄灵他们无法接受,就连他也觉得太不可思议,按理魂主一死,魂役该是随着灰飞烟灭才是。可玄灵顶着黄金门的招牌,根本就没有必要眶他。
野风错愕地瞠大了眼,“这不可能。”
“所以黄金门还在追查那魂役未死的原因。”他叹口气,心底在想,不知玄灵是否后悔接了这一桩没完没了的生意。
在震惊过后,野风不甘心地咬着唇,踩着烦乱的步子在殿上走来走去,在她都快绕昏叶慈的眼睛时,她猛然止住脚步,终是不得不逼自己道。
“告诉蓬莱一声,咱们两清了。”
“为何?”他还以为她会利用黄金门到底。
“因为接下来的就算我不追根究柢,此事黄金门也绝不会罢休。”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世上最跟魂纸魂役过不去的就是黄金门?光看他们处理魂纸的态度就知道了,江湖上甚至还有人传言,黄金门的前任掌门黄金生前恨魂役入骨,故而才会命门下所有弟子,必须将世间的魂纸全数消灭。
关于司徒霜这件事,忙碌的野风接下来也没时间再关注下去。
因在西苑国的大使,在原国首先与云取宫接触后,紧接着也踏入青麟国国境,但同大使一道前来的铁骑营,却没跟着大使一道去云取宫,反而是带着随行的大军取道云取宫外的丛山中,去围了三国中其中一国的军伍。
南贞国的使团们在拜访云取宫时,则是告诉野风,南贞女皇縻下的暗旗杀手们,已经去另一国和其国主来个亲密的秉烛夜谈了,相信该国国主很快就会做出不与神宫为难的正确选择。
相较于西苑与南页国的有诚意表现,北蒙国那方面就看似冷淡多了,只派了信使前来通知野风一声,仅剩下的那国国主,已在北蒙的相级高手的建议下,亲自去了天上向药神谢罪。
看了手中有关北蒙国的报告,野风忍不住想嘀咕两句。
“北蒙皇帝就没有更好的做法吗?”居然就这样轻易杀了一国国主,后头的烂摊子谁来收啊?
“他或许是懒得做表面工夫吧。”懂得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快速取得的利益,既省时又省力,即使,面子上可能会很不好看。
“算了,只要事情能摆平就成了,日后的事日后再想……”她提不精神地往叶慈身上一趴,“我要撒娇。”叶慈搂住她的腰际,手法熟练地拆去她头上的装饰,大掌自她的头顶上一路抚至她的背后。
“不摸头。”她不满意地撇撇嘴。
他马上抬起她的下颔像摸只猫儿般以指轻挠。
“也不挠下巴。”她在他怀中站直身子,两手环在他的颈后,眼中盛着大大的不满。
温润的吻似雨般落在她的面上,他好整以暇地吻过她的眉眼,还有她还嘟着的嘴。
她两手捏着他的耳朵,“这也太敷衍了,你就不能给点劫后余生的诚意?”就非要她明示不可吗?
叶慈朗眉往上轻佻,一手扶着她的脑后,俯身覆上她的唇,如她所愿给她一个火辣辣深吻,直把她吻得喘不过气。
“我是个合格的宫主吗?”她将脸贴在他的颈间,半眯着眼问。
“心怀天下苍生,你自是。”可以想见,经过三国围攻一事后,以往在世人眼中神秘的神宫,将会成为世人眼中,心怀仁德、济世救人的神宫了。
她一点都不虚心,“还有呢?”
“把闺女们养得很好。”
“再来。”
他弯身将她抱起,“还是只懂得挑窝边草的好兔。”
时隔近一年,再次来到极山道观的山门前,叶慈仰首望着山门后那蜿蜓直上青云的上千阶台阶,将身后的野风背稳了后,迈出坚定的步伐踏上台阶。
深藏在众山与云雾中的极山道观,要想登顶入观,得先爬过七岭八峰来到山门处,再挑战完这处山阶,沿途上,飘缈的山岚飞过他们脚底下的山头,带着冷意的雾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