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呐,猛吃蜜枣酥也不带这个结果啊!难怪胸前的肉没动静,却是都长在这个令人落泪的地方了。
悲剧地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感觉嘴里的气也用得差不多了。胸腔已经开始胀痛,身子里的血也开始往头上冲,求生的意志越发强烈,我只有脱掉衣服最大限度地减小腰间的厚度,配以猛划乱蹬的拼命劲头,终于在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浮上了水面。
“回了回了!快快!”
什么人也入水了,在我还没看清来者何人时,就已经被人揽住肩头。
“啊——”才触到我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伴着一声惊叫,我总算辨出了石宝的声音。
“叫什么叫!你是想引来那个肥猪头吗?快先把姐弄上来啊!”
胆怯的手犹犹豫豫地又伸了过来,一阵晕乎,我总算被人拖拉上了岸。
“啊——!”石宝惊恐的叫声让我回了些神智,接着我又听见清脆的巴掌响:“乔哲你不要脸!”
“她本来就没穿衣服,能怪我么?”
“没穿你还抱,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不是你让我赶紧拖她上来的吗?”
“那也是在有穿衣服的情况下啊!”
“……那我再把她推进水里罢……”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急,灌进胸腔的水噗地就咳了出来。
“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衣服被谁剥了?啊?”当我意识到在场还有异性人士时,对石宝这种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的性格再次感到绝望。
“哎呀!姐,你剥我衣服做什么!剥你衣服的又不是我!啊——”
好不容易扯下一件裹在身上,总算还能蔽个体,再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两人,也不知该向他们感激涕零呢,还是向他们兴师问罪。
但话到嘴边语气还是好不起来,“你们啥时候回来的?家被包围了?骈知府还在咱们家里?是爹派你们守在这儿的?”
石宝点点头又忙摇头:“只有我和乔哲知道你会从这里回来,家里人和那个肥猪头都不知道的!”
顿了顿石宝又说:“姐,他们说你杀了人,可我不信,但现在整个□□都要抓你,肥猪头都跑咱家来逮人……姐,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真杀人了?”
要抓我,你们就怀疑我杀人?你们也好意思说,要不是去找你们……
“宝姐,”乔哲拉了拉石宝的袖子,瞟瞟我又看看她:“她现在神智有些不清,我们还是先将她弄房间去,免得被——”
“谁神智不清了?”撤回斜视他们的视线,我怒瞪乔哲:“乔小哲,不要以为给你占了便宜就壮胆儿了啊。姐只当你是小屁孩儿,所以光着身子让你摸也不会放在心上。但若你借此大做文章,还想着要挟我,爬在我头上。那就别怪我要闹得满城皆知:乔哲垂涎贪色已久,扒衣偷吃姐姐豆腐了啊!”
我话一说完,乔哲白净的小脸就出现了我想要的效果,看他还羞愤地做着挣扎:“你,你——哪有女子像你这般蛮不讲理,糟践清白的!早知我就不救你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被石宝一把抓住:“这么不经说,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乔哲回头看她,盈盈若水的眼睛里盛满了比刚才还多的震惊:“宝姐,连你也——”
“罢了罢了,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你要走就走吧。”石宝甩开拉扯着他的手,背过去,秋水似的眸子也有了夺泪的迹象。
看他们这般相互猜疑两败俱伤的模样,一种从未有过的胜利感自心底油然而生。于是我想近距离地欣赏他们的神态,可刚站起来,就觉面前一黑,双腿一软,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栽去。
“姐,你怎么了?!”
在石宝扶住我的那一刻,我猛然记起百菜楼还有个人等着我的救命药。惊醒般想着站起,可头昏昏沉沉,腿脚也似抽筋般使不上力,想我这体力终于到了灯枯油尽的时候,送药救人一事还得托付他人。
“石宝,”我示意她头靠近些,“姐有性命攸关的事情托付与你,你先跟我做个保证,一定会办好。”
石宝大概被我的境况吓坏,眼角已有两滴水渍,刚急着点头,却被乔哲猛地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