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奈何现在他也确实需要她的帮助,不然他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她呢?
齐霏垂下头,轻叹一声却满带失望。
「那你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城南的陈府你不会没听说过吧?那里面金山银山堪比国库,甚至比国库更甚的传闻,你应该也听过吧?我就是去陈家偷东西去了。」
「什么?」齐霏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看着梓琪。
回想起那天,她确实是见梓琪背着一包金银珠宝。其实当时就已经想到会是这个可能,但在她送梓琪回家的时候,她就把这种可能性打消了。
毕竟陆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身为陆家的大少爷,他也没必要去做一些偷盗之事。
现在从梓琪的嘴里听到如此确切地承认,她怎能不诧异?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梓琪失笑,「我去偷东西不是为了自己,更不是什么怪癖,我是为了帮助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们。那个陈大人为富不仁,我用他的钱去救济百姓没什么不妥。」
齐霏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你是劫富济贫,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
梓琪好奇地挑眉:「你还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是坏人呢。」齐霏顿了顿,「之前偶尔听说有一些少爷会仗着自己身份不凡,就做一些仗势欺人的事,还有些少爷会很恶劣地做出一些恶作剧来。起初我对此也表示怀疑,后来亲眼所见之后,就没有理由再怀疑了。我还以为你也是那种人,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梓琪不满地大声喊冤:「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你以为所有的男人都和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一样品行低劣啊?你看看我这张脸……如此温雅无害的一张脸,怎么可能做出那些恶心的事来呢?」
齐霏捂着嘴笑了笑:「倒也是。所以你是被他们发现了吗?都已经被人发现了,你竟然还有心思把东西也带出来,我真是佩服你。」
「当然不是。」梓瑜反驳,「虽然那里面确实守备森严,外人很难进去,但在我的精心计划之下,还是顺利地潜入,并且更为顺利地取了东西,还听到了重要的秘密,安全地逃了出来。」
「什么?你顺利逃了出来?那你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所以才说我没有被发现。我是在回来的途中遇到了一个捕头,他一见我大晚上穿着一身夜行衣,还背着个包袱,而后正义感大发,非要追到我不可。我都说我是在练轻功的,他还是毫不懈怠,继续奋力追我。好吧……我也承认这个理由很牵强。」梓琪一边说着,眼睛里一边冒着熊熊的怒火,「他要抓我我不管,毕竟他是个捕头,见到了奇怪的人不抓才不对呢。但可恨的是,那个人卑鄙非常。虽然看那人看上去一身正气的,但他竟耍些令人不齿的手段。堂堂捕头大人,竟然对一个小毛贼用上了□□,然后还趁人之危。即便他赢了我,那也是胜之不武!」
梓琪带着十分气愤的情绪讲述着那天万分悲催的情况,齐霏的表情则是随着他说的话而变得越来越微妙。
「霏霏,你在听我说吗?」梓琪用手指戳了戳齐霏的手臂,「你该不会睁着眼睛睡着了吧?」
「啊?」齐霏赶忙回神,「没有,我在听呢。我只是觉得你那天的经历很……很奇妙,所以被吓到了。」
「奇妙?」梓琪大笑,「我看我是要被你的形容吓到了。我那么惊险的经历,你竟然用『奇妙』两个字来形容?」
「呃……对不起。」齐霏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
梓琪摆了摆手:「无妨,我在讲故事,你在听故事,这样的反应很正常。我总不能让你听了我的故事之后就痛哭流涕了起来吧?」
但是话虽然这么说,他还是觉得齐霏的反应有点奇怪。
怎么说呢……她这走神的反应不像对他刚才说的毫不关心,反倒更像是非常关心。难道齐霏和那个当时追他的捕头大人有什么关系?
那人的年纪……肯定不会是齐霏指腹为婚的未婚夫,难不成是她的顽固不堪、食古不化的老爹?
这个想法引得梓琪自己都是一阵恶寒。
他真是想太多了,又不是所有他认识的人就一定非得有点关系。
不过话说起来……那位追着他不停的捕头,即便使出那种卑劣的手段,还是要抓他的坚持,真是顽固得让他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