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霏稍稍抬起一只眼皮,语气颇为奇怪:「这么好听的情话,你对多少个女人说过?」
「你是第一个。」梓琪回答得坦然。
「真的吗?」充满了怀疑。
「当然。虽然我看上去不太正经,但那只是我性格幽默,」梓琪清了清嗓子,「我还是很洁身自爱的,从出生到现在,我从来就没碰过除了我娘之外的其他女人。当然,安雅不算,她就是妹妹。」
齐霏眼珠子转了转:「好吧,我相信你。可是……」
「可是什么?」
齐霏犹豫地说道:「你还记得吗?我之前说过的,我是为了逃婚才离家出走的。」
「你担心你那个指腹为婚的混账未婚夫?」梓琪捏了捏齐霏的鼻子,「放心吧,有我在,那些都不在你担心的范围之内。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可是蒙面侠盗,若是你那未婚夫不愿意退婚,我便去吓唬吓唬他,让他不得不退婚。总之,让他退婚的方式有很多种,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我爹那边呢?我爹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他……」
「虽然我还没有见过我那未来的岳父,不过每个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是真心待你好,而且我能好好照顾你,给你幸福。」
车到山前必有路,陆梓琪一直坚信没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不过……似乎这件事真的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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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上次您交代我们查的事情已经有线索了。」
齐远的眉头微蹙:「是吗?快说来听听。」
「回禀大人,我们沿着那血迹一路找过去,发现那血迹的线索最终停在了破庙里面。于是我们便在破庙里仔细查找,却在地上发现了一块沾了血的手帕,手帕上面绣着『陆』字。这手帕是用平民百姓用不起的上等丝绸制成,如此一来……再按照这条件来搜寻,怕是只有一家了。」
齐远的眼睛微眯,语气坚定:「走,我倒是要看看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这一次我定要将那人绳之以法。」
就为了上次那个没抓到的毛贼,以及他的一些家事,齐远已经好几天没怎么休息了。这一次他是抱着势必要抓到那人的心思,若是无法活捉,那就……杀之。
他也不想杀人,但大奸大恶之徒除外。
那个贼偷一身武艺,甚至还能逃过他的追踪,想必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若是轻易留他在民间,只怕不知有多少人会遭殃。
所以即便杀人,他这也是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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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远和他的手下停在了陆家的大门口。
齐远指了指大门,问道:「就是这里?」
小捕快点头:「是的,长安城里就只有这一家姓陆的大户人家。」
「去敲门」齐远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这大户人家的少爷到底是有什么怪癖,竟做起了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是这所谓大户人家,便全是靠着偷盗之财堆积出来的。」
管家听到敲门声便去开门,门一打开竟看到两个捕快在门外,心里顿时起了疑惑:「请问你们是来找谁的?」
「这里可是陆家?」齐远问道。
管家点头:「这里正是陆家。」
齐远拿出那块手帕问向管家:「这手帕可是你们陆家之物?」
管家接过手帕,狐疑地看了齐远一眼,又仔细看了看那条手帕,说道:「这确实是陆家之物,请问这位大人是从何而来?」而且这手帕上又为何沾了血?
这手帕只有陆家的人才有,然后就是安雅小姐,和那位暂住在陆家的齐霏小姐有,怎么会跑到这捕快的手里?莫非是安雅小姐惹事了?
管家在心里默默地把屎盆子很自然地泼向了安雅。
齐远把手帕收了起来:「这手帕牵扯到一桩案子,我们要先找到这手帕的主人确认才行,麻烦你去通报一下。」
管家一愣,心下不妙,赶紧问道:「案子?什么案子?」
「这就要等到我见了这家主人之后才能表明了,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吧。」
管家上下打量着齐远,见这人的打扮以及气势确实像是捕快,应该不是骗子。总之,不管这人到底是不是骗子,他还是先去通报一下比较好。
管家一边往回跑,一边小声地念叨着:「安雅小祖宗这回又闯了什么祸啊?静安把捕快都招来了,可真是要命。她该不会偷了人家的东西,或是杀了谁家的鸡鸭吧?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