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她的神情也变得茫然起来,怅然若失。
“怎么……了?”第五泾谷小心翼翼问出口。
“我……好像不记得了,”她睁着茫然的眼睛,仿佛遗失了重要的事物,“我为什么……为什么在这里?”
大家都诧异了。松楼刚忍不住想要开口,白三珀及时给了它一巴掌,耐着性子问:“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我不记得了……我在哪里,大家是谁……我……不知道……”
第五泾谷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求如姑娘,你被关在罐子里……你记得吗?”
瑶碧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答案。白三珀拉开第五泾谷,问得十分直接:“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吧?你知道你是兰花精?”
“知道……”
“你干过什么?授予你‘求如’之名的,又是谁?”
“……”瑶碧的表情依旧茫然,“我不知道……”
“她什么都忘记了!除了自己的名字,”第五泾谷着急了,“她什么都忘记了!”
“等等,还有你刚才说的‘符禺’,这个总记得吧?”
谁知道,“符禺”二字一出,瑶碧再次捂着头蜷缩下去:“……我……我不知道……符禺……是……谁……?”
“求如姑娘!”
【“瑶碧!你走啊!”
“符禺……”
“走!走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不行!……”】
“不行……符禺……我……不走……”
口中呢喃着不明意义的语句,瑶碧紧揪着自己的头发,深深吸入着空气,竟然就此毫无预兆地晕了过去。
“求如姑娘!”
白三珀坐在椅子上,无可奈何地报告着情况,最后缀上了一串结束语:“她就这样又晕了啊……绛罗夫人你到底能不能看出些什么,到底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失忆也是当然的啊。依我看她至少被封印了一千年,这时候这么虚弱也没办法耍什么威风,”绛罗依旧提不起什么精神,“无害的啊白老板。”
“不对,我看她的灵力也是很可观的啊,”松楼疑惑地出声了,“一出来就直接化为人形,根本就是成道的花妖!”
“那不一样,没见过世面的小松楼,”绛罗爱撘不理摇了摇头,只看着自己手中的花生,“听我的就是。还有,那罐子上的封印不寻常,如果不是你们这些无知无畏的人类,没人弄得破它。话说回来,倒是挖出来的那棵兰花,在哪里?”
“当然是在第五泾谷那里。缁兰,你记得那花怎么样了吗?”
缁兰点点头,乖乖回答:“没有开花,被移到了花盆里。看样子已经挺干枯了。”
白三珀“啊”了一声:“那这么说来,兰花死了,她也会死?”
绛罗蹙了蹙眉,像是不屑于对他作解释,还是松楼最好心:“不一定吧。但简单来说,灵气的来源是连接在一起的,植物死了还有用灵气复生的可能,杀死精灵的途径也是毁掉宿体。”
“所以结论还是花死了她就会死嘛。这话还得告诉那愣头青,别没事儿拿去扔了。”
绛罗的神情顿时变得暧昧起来,抿唇瞅着白三珀:“没想到白老板还挺怜香惜玉的嘛~怎么,看上那只妹子了?”
“……”
“没有关系,我能理解,那种佳人可遇不可求,”绛罗依旧津津乐道,“我会抽空跟第五公子说说,求他不要跟你抢的。因为你绝对抢不过呀,人家年轻有为又出手大方,是吧?”
“……我不年轻吗?跟他比当然不年轻了,可是如果要跟绛罗夫人您比,我绝对不用害怕什么啊!”
听到白三珀的反抗,绛罗抬起袖口掩住脸笑了:“这么说可不对呀,我可是淑女。”
“……淑女啊……”
白三珀叹了口气,笑着摇摇头,拉上缁兰起身:“算了……还是明智一点不打扰了吧。松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