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去,绛罗夫人不见还是不见的,就算见到了,她也不会听不会管……”
“不对,只要见到了,一定就可以的!我可以让太夫人帮我,帮求如姑娘!我知道太夫人一定有办法,她一定能帮求如姑娘,对不对?”
刚刚被这样骂出薛家,白三珀又如何能够转头去帮他找绛罗?开什么玩笑!坚决不能答应!
“你怎么能这样确定啊?对那个求如姑娘的事,我没有办法,绛罗夫人也不会有办法!”
正严正申明着,阿蔚的声音加入了进来:“怎么?那件弄得满城风雨的瓦罐事件?”
阿蔚已经有两天没有出现了,这才想起不知道她在忙什么。第五泾谷连忙行礼,阿蔚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这是张家的阿蔚夫人,啊,对了,她和绛罗夫人的关系也很好的……第五公子你不如求她吧。”白三珀急于撇清责任,慌忙将第五泾谷抛给了阿蔚。
“啊,阿蔚夫人,小生第五泾谷……那么有件事,可不可以托您跟绛罗夫人说说?”
阿蔚蹙着眉,还是尽量礼貌地点点头:“请说。”
“您知道小生将求如姑娘放了出来……可是现在那株兰花就要死了,求如姑娘的记忆也没有办法恢复!”第五泾谷认真地恳求着,“您能不能帮我去求求绛罗夫人……小生知道她一定有办法的!”
“求如……不过话说回来,”阿蔚的表情有微微的变化,“这两天我也是因为柒年姐姐……绛罗夫人有办法?”
“柒年?怎么了?”白三珀有些惊讶。
阿蔚摇摇头,语言有些含糊:“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花都枯萎凋零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那是一样的啊!如果有办法……等等,阿蔚夫人,难道你所说的‘柒年姐姐’,也是……”
“不,那只是一棵罕见的朱槿罢了,谁跟你一样,”看样子顺利脱了关系,白三珀呼出一口气,“那就好了啊。阿蔚夫人先去问一问,有没有让植株迅速恢复的方法……问来你们一起用不久行了!记忆什么的你努力一点,说不定就能帮她恢复……是吧?”
第五泾谷看起来也高兴了,深深作了一个揖:“小生替求如姑娘谢过阿蔚夫人了!”
阿蔚极其不悦地侧过了身,像是不愿意理会他这股酸劲儿。白三珀早就习惯了两个美人的性子,倒是让第五泾谷连碰了两次钉子,委屈得不得了。
“好了好了,第五公子,你还是先回去吧,”白三珀苦笑着安慰他,“好好看着你的求如姑娘,到时候再叫你就是了。”
“嗯……多谢……”
阿蔚倒是有风采地去了,第五泾谷也深信不疑,高高兴兴去找他的求如姑娘报告好消息……怎么说呢,希望能有个好结果吧,但是一想到绛罗和阿蔚会单独谈话……为什么就总觉得……一点也放不下心呢……一定是错觉吧。
罂萝欢天喜地拿着新买的红糖和面粉进去了,捣鼓起烤炉来。过了一会儿,果然出了故障,罂萝一脸不满地走出来:“不对,红糖不好。”
她举着小册子,忿忿不平地控诉。白三珀接过她另一只手上融化了一半的红糖,疑惑地尝了一口,迅速被那呛口的杂质折腾得流出了眼泪。
“咳……这是什么红糖啊?里面怎么还有……草叶?”
罂萝低下头,在纸上刷刷写下一行字:“这个不是西街老婆婆卖的红糖!”
“是吗……咳,我也能想到那个书生买不到好糖啊,”白三珀像是后悔了——这跑腿的人情也收了,买来的东西却不能用,“算了……缁兰,你去一趟吧。罂萝说要去西街买。”
“西街街角第二个摊位的老婆婆!”罂萝郑重地强调。
“好,第二个……缁兰快去快回。”
缁兰“嗯”了一声,出门的同时,阿蔚也从另一个方向过来了——这么快?
“我无法和那个女人谈好,”阿蔚帅气地冷冷抛下一句话,“那边随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