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能治好。”小老头颤颤巍巍的答。若蓝一拳又揍到他的脸上。
虽说这么多年已经习惯无的故弄玄虚,但是还是对若蓝的行为表示赞赏有加。
准备去魔界一趟,若蓝看见我也在打包袱,“你不用跟着去了。”
“我是落禾。”我沉沉的说了这么一个句子。
“你全部都想起了?”若蓝眼眯成一条缝。
“没有。”
“桃夭果然厉害。”
“你说什么?”
“你全部想起来那天,是你迎接好戏的开端。”若蓝笑。
缚灵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带了楓亘,缚灵说:“姑姑,你和姑父又闹矛盾了。”
“你几时有姑父,就是有也是那个起不来床的。”
“姑姑,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
“你说什么?”
“不敢,不敢。”
楓亘在一旁笑着,粗布衣裳,眼里的娇纵全数褪去。
“姑姑,我带楓亘回去见我娘。”
“去吧,去吧。”频频点头,看你娘不打断你的蛮蛮腿。他娘总说缚灵生成一只蛮蛮是十分不错的,可以替她实现相得乃飞的梦想。可是看来缚灵也飞不起来喽。不过还是有机会的,例如沁儿宰了楓亘,楓亘投胎蛮蛮,那么不久的将来,就功德圆满了。
“姑姑,您老一脸奸笑,是我娘有什么阴谋?”
“没有,没有。”我这么和蔼,什么时候会奸笑,哦呵呵。“路上小心。”
楓亘正儿八经的行了礼,“前阵子承蒙照顾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再加个称呼就完美了。”
“姑姑。”她红了脸。
“年轻人。”我挑了下眉。
缚灵在一旁显得局促不安,“告辞”抬腿准备走。
“别急,你不怕你娘?”我神秘兮兮的在他耳边耳语。
“怕。”缚灵重重的点了点头,表情都严肃了。
“姑姑给你说啊,姑姑有多年抗争经验。”
缚灵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从小被我、桃夭、沁儿三大魔王整大的孩子还能如此天真实属不易。想到陶之就思维停滞,这三千年来,生活里却满满的都是他,不想到他也实属不易。提了提精神。
“你回去就这么跟她说……”
看着他们离去,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扔在地上,碧绿碧绿的玉,摔了个粉碎。
岚亘苏醒过来第一件事问狱卒,“楓亘有没有受伤?”狱卒说“没有。”他便安下心来。
收拾完行李,回到佑蓝休息的屋子,珍视的东西在身边的时候往往不懂珍惜,失去了才后悔莫及。陶之隐了姓名,隐了身份,隐去了那五百年间的所有事情,因为夺取珍视东西的恨,无论过几世几年都不会忘。他在我耳边念叨了那么久的故事,书生与妖精,书生移情,妖精为情所困,妖界口口相传的妖后落禾的惨淡人生,我从小配角,终于荣登上了主角宝座,只可惜是个悲催的。
若蓝一直在床边守着。“若蓝,几时出发,怎么去?”
“阴界有小鬼来接。”
“小鬼,那不是用来勾魂的么?”我嘴角抽动下。
若蓝翻了个白眼。
“落禾,你在人界动了气,你还是休息一会吧。我一会叫你。”
“哦。”我点点头就出门,恰逢第一场雪,雨夹雪也算的上雪吧,没有雪花,全部是小颗粒,落在地上就化了。
若蓝趴在佑蓝边上,他时不时沾点水到佑蓝的嘴唇上,“你依旧是个傻瓜。”脑海中浮现出当时草丛中滚出来的脏兮兮的小人。一切就要结束了,为兄还你的太平盛世。
落禾的记忆一下子整合进我的脑子,我还有些不习惯,唯一与我契合的就是那份侵入骨髓的恨意。
“陶之?”我眼珠一转,“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陶之显然醉心与他的文案上。
我轻轻推他一下“诶,叫你桃夭好不好,专属于我的名字。”
陶之眉头紧紧地皱着,“你没看到我在忙么,出去。”
我悻悻的出去,1500年,我放弃自尊跟了他1500年,他连正眼都没瞧过我一眼。自己三千年间叫他桃夭叫的那么欢实,觉得有种讽刺的味道。边走边想。伤口结痂后,再撕开,那份疼痛比受伤时更强烈。我一直认为有他我就拥有了世界,有他的地方,桃花处处开遍,再也不会有冻得发紫的冬天。而他带给我的依旧是那个冷漠的世界,只有自己心跳,自己呼吸的世界,别人与我无关,我更与别人无关,这个世界还多了一份虚假与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