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我两千岁时历了生,老,病三劫中的病劫,虽说历的欢欢快快可是长长久久的落下病根,一遇阴天浑身凉的要命。
爹请了灵医无将我瞧了一瞧,瞧得他连连摇头,“只是不要让身体低过冰一般的温度,倒也没大碍,低过了性命也就不保了”,偏偏当时出了个九千岁,魔族倒不是邪恶一族,只是触动一点便心性全无,魔力约增平时的七倍,九千岁就是这样。在他失去心性的时候,苍泽特特拿出几层几层的黑云铺上,魔君皱眉,妖后皱眉,仙帝皱眉,这三大上道中的上道皱眉,这便是了不得的大事。我躲在自己的茅屋子里,裹了几层棉被,还是冷的无法动弹,眼瞅九千岁过来了,忒有灵性,知道我好对付。说时迟那时快,我眼一闭就等死了。
眼一睁爹,娘,大哥,二哥,杦狳精等乡里乡亲的全来了,无啧了啧嘴“从没见过这病还有好了的”扯了我几片鳞,待要割我一块肉回去钻研时,被二哥缚“请”了出去。娘红了一双眼,对我道:“修养几日去桃夭那里看看。”
杦狳精在我床边嗑瓜子边说:“桃夭委实厉害,三方支援来的时候,只见漫天飞的全是桃花,桃夭散发立于树上,九千岁瞪圆了一双眼说什么同归于尽的话,桃夭咳了一口血,顺手捻了落下的桃花,向九千岁额间飞去,九千岁中了桃花便倒下了。桃夭笑了下也落到树下。”杦狳精还学了学桃夭笑的模样。
“然后呢?”我的心里好像卡住了。“然后,然后桃夭就被仙帝抱走了。桃夭连浑身是血的时候很受看,可惜你没见到那个形状。”杦狳精将包好的瓜子一口气吃进嘴里。
我顾不得头痛欲裂,趁着阿娘烧水的空档,溜到“初白”对面桃夭的屋子里,他会在么,推开虚掩的门,空无一人,泪水就悄无声息的滑了下来。先时这屋子里的人总会说:“来,小妖进来。”
往后日子,我日日到他屋前哭一场,第七日将要出院子,撞上个人,他说:“小妖,几日不见你这眼修的愈发的像鱼了,这是个什么术法?”
我环了环来人“这术法以后教你,你这瘦了许多的术法又是如何习得的?”
桃夭拉我到树上坐上一坐,俯瞰整个“初白”湖,他说:“三千年来,这草木荣了又败,郁郁葱葱的绿色一转眼就变得惨败;这星辰东升西落,即使是定好的轨迹,也是要改上一改的;这寿与天齐的上三道也换了些面孔,这。”
我登时哭了出来,“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他眼里蒙了层层雾气,看向远方喃喃道“我怎舍得又离你而去”我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却光顾着哭了。
话说该历第四劫了。回神过来,桃夭与若蓝打得正欢,鬼泣抽开变为了骨鞭,时而如游蛇般灵动,时而如剑般坚硬,若蓝操控鬼泣的手法真是无人能及,左手空出时不时还可捏个决向桃夭攻去,桃夭闪闪躲躲,倒不急攻。
“小心”鬼泣向桃夭左侧攻去,桃夭向右侧闪躲时,被若蓝魔障一档,竟没躲过。袖子被扯下来了。那是我做的衣服。桃夭总算露了个比皱眉更为激烈的表情。他的仙气从指尖溢出,化为朵朵桃花,若蓝再攻时,桃花纷纷下落,桃夭顺势将鬼泣夺过来,晃到若蓝身后,挑断了若蓝束发的带子,若蓝瀑布般的头发倾泻下来,桃夭将鬼泣扔给若蓝,若蓝接了去,脸红了一红。
“认输”细密的雨和着若蓝的声音落了下来,桃夭用手抚了抚自己没袖子的胳膊,打了个喷嚏。周遭的树清明起来,绿油油的。
“咱去前面的山洞避避吧”桃夭在后面踟躇一阵,磨磨唧唧的跟上来。山洞原本是沁儿住的地方,自她嫁给二哥缚后,就荒废了。原本杂草都长了一尺多高,现下被除了去,零零散散的种了几棵芝草,平添一丝雅趣。
若蓝道一声“可有人,打扰了,我们可否进去避避雨?”里面传来清丽女声“请进”,桃夭再次向后缩了缩,我心里明白了个大概。
看到洞里的摆设,大多是仙族才能有的事物,清清雅雅的,很是好看。便更确定了,桃夭与这主人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伶俐啊伶俐。眼睛眯做一条缝,准备看些热闹。
从内室飞奔出来一白衣女子,梳流云髻,明晃晃的凤翎钗巧妙的别在头上,一抬手,一颦眉都是景致,独独站在桃夭面前,递上个帕子“王上,擦擦雨水。”声音极为动听,我若是个男子定要绑她回我的茅屋子,生米煮成熟饭,嘿嘿。嘿嘿,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