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桃夭,桃夭看着我,两个人同时笑了。笑完了想起一事,“琴芹,她”很担心她,怕她因为此事留下阴影。
“放心,知乐她不是什么善类。”
“知乐?”
“来历劫的。”
心中石头落地,可是,“你们合起伙的?”
桃夭在一旁捂住肚子,“疼,疼。”
“怎么了?”我赶快上前,扶住他。
他抬起头,五官都皱在一起,“笑死我了。”
“你,”看见桃夭半张着精致的嘴,上去就是一口。桃夭伺机,抱住了我,深深的吻了下去。我闭上了眼睛。
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你竟敢勾引我。”桃夭的眼从柔情转化到无理取闹模式。
“我,”面红耳赤,“我回去了。”
“别,”桃夭将地上的落叶铺了铺,“陪我看星星。”
我在桃夭边上坐定,“天宫里星星会更大么?”
桃夭说,“会更寂寞。”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靠着桃夭睡了,迷迷糊糊中桃夭给我另盖了一件衣服,于是我有了竹子清香的梦境。
天微微有了亮光,林子里层层雾气,远方的树辨识不清。桃夭倚着小妖沉沉的睡着,神色柔和温暖。远方火光一片,黑色的烟冒出来,依稀有几声惊叫。桃夭与小妖不觉。
天更亮了一些,我闻见烟火味,揉了揉眼睛,看见好似有火光,“桃夭,村子里怎么了?”
桃夭睁开眼睛,“不好。”带着我回去。
躲在村口的灌木丛中,看见官兵捉了近乎一村子的人,未见沁儿、水灯她们。
在轿子里肥肉男人,大叫“带他们走,反了还。”一张脸圆白圆白的,手上一点骨头的痕迹都看不见,白胖白胖的。
“怎么回事?”我问桃夭。
“我就觉得有点怪,水灯他的计划有点顺利过头了。”
“你是说,被将计就计了?”
桃夭点了点头。
官兵离开,垫后的几个人把村子角角落落都洒了油,点了一把火。熊熊的火焰把天彻底照亮了。我和桃夭尾随着这队人,来到一片空地,村民全部跪在那里,大人和孩子分开两边,不肯跪得几个人一一被踹倒在地。
那个白胖子老男人,坐在太师椅上,眼睛被肉挤得睁不开了,“水灯在哪?”
没人说话。
白胖子笑了一下,“不说是吧”他动了动白胖的食指,一个兵踹了一个小孩出来,“不说我就杀了他们,杀到你们说为止。”
还是没有人说话。村民面不改色的看着白胖子。白胖子手指动了动,那个兵手握的刀悬在半空,我和桃夭赶忙冲出去,桃夭用手敲了下那人的脖子,那人晕了过去。水灯,沁儿,琴芹也同时出来。
白胖子“嘿嘿”一笑,“水灯,你来的刚刚好,上。”一群官兵围了上来。
琴芹,我,沁儿去救村民们。水灯站在村民和白胖子中间,他扫视了一眼围上来的官兵。“你们就这样为虎作伥?”他抽出自己的兵器,一根铸铁棍,“哐”的放在地上,“你们的良知呢?”他提起棍子指着那些官兵们,“山河国家,不是束缚我们的工具,而是使人民快乐幸福的依托,你们不这样认为么?”
白胖子一看情形不对,大叫着“上呀,别愣着。”
几个官兵近身,水灯挥舞着铸铁棍,依旧说着,“苟且偷生的生活压抑人性,你们少了自己的思想,少了自己的幸福。”几个官兵被打倒,新的人又围上来。“你们快乐吗?”已经有人停下脚步。白胖子面露惊恐,站起来想跑,桃夭站在他边上,对他柔媚的一笑,“再等一会。”
“妻子,儿女,父母,恋人,朋友,所有在乎的人都笼罩在阴云之下。”水灯的棍子挥舞的越来越快。“你们短暂的快乐是真正的快乐吗?”官兵们全部停下动作。
“他们没有权利理所应当,他们的凶残依据的是我们的软弱,他”他棍子指向白胖子,“他除了身份,有其他能力么?”
“这个国家是我们的,不是少数贵族的,不为民请命,就让他滚开。伐无道,除暴徒。”水灯皱眉,明朗的脸英气逼人,威严从身上散发出来。王命,我当时这样想到。